腦袋上,連靴子都是雪白錦緞,金絲勾邊的。
這一套行頭置辦下來,楊春風心疼的每分鐘平均抽搐八十多次,但是為了向攝政王顯示出對小駙馬的重視,楊春風只能忍痛割肉。
不得不說人果然是靠衣裝,小駙馬穿著這身行頭癱著小臉一站,楊春風也愣了愣,雖說她不喜歡妖孽款的男孩子,但是小駙馬這容貌要是抻開了身條,臉不長殘,讚一句傾城不為過。
楊春風也破天荒的收拾的十分奢華大氣,特別是把眼睛自己廢了老大勁好好畫了下,爭取看人不像“來啊跟我睏覺”而偏向於“把我當個屁放了。”
倆人收拾的人模狗樣,弄了好幾大箱子的禮物,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往攝政王府去。
攝政王也不知道裝的什麼逼,前朝老皇帝沒死的時候,賜了皇城一處非常氣派的宅子從來不住,自己在皇城邊上蓋了一處,據說是依山傍水還開了幾畝荒田種,野趣十足。
表現的自己完全是一個嚮往田園生活,沒有狼子野心的把持朝政一樣。
切!楊春風對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嗤之以鼻。
馬車中十分的柔軟寬敞,楊春風華麗的淺紫色廣袖長袍,規規整整的擺在軟墊上,把前世電視劇上看的那點公主裝逼的表情和氣場模仿的十分到位。
小駙馬被楊春風提前交代過了,也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高冷又妖冶。
馬車搖晃的彷彿不放過路上的任何一個坑,楊春風和小駙馬坐得十分的規整,偶爾對視,也是各自一臉嚴肅。
奈何馬車比牛車也快不到哪去,好幾輛禮車還要繞著皇城轉一圈顯擺,一個時辰後,楊春風坐的屁股都麻了苦不堪言。
小駙馬明顯也繃到了極限,許諾的肉丸子宵夜,也阻止不了小駙馬往楊春風臉上亂晃的巴巴眼神。
“阿姐~”馬車的再寬敞,也遠不到哪去,楊春風耳朵一癢,登時也繃不下去了。
楊春風垮下肩膀靠在車壁上,拍了拍車壁不耐煩的問:“還有多遠到?”
車伕可能是被楊春風嚇了一跳,吭吭哧哧了半天,磕磕巴巴的回:“回,回公主,路程行至不足一半……”
楊春風晃了晃梗僵的脖子,拍了拍小駙馬的肩膀,小駙馬被楊春風一拍,像是被解了穴道一樣,可算放鬆了,直接軟趴趴的躺在了馬車的軟墊上。
雙手自然的舉在頭頂兩側,垂著睫毛用眼縫看楊春風,“阿姐~”
這是一個十足的誘惑姿勢,小男孩生的若是如小駙馬這般模樣,又在個引人想要偷偷品嚐的禁果年紀,做這種姿態確實很吸引人,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小駙馬操著那鑽人耳朵的聲線,軟軟的叫她,腳尖還在勾她的小腿。
楊春風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這小王八蛋在勾引她,但她順著小駙馬眼睫的縫隙,瞥見那雙清澈到底的眼,對自己的錯覺都生氣起來。
明明小駙馬就是因為舒服,想叫她也躺下。但是她他媽難道是鶴頂紅真的喝出了後遺症麼,怎麼會出現那種不要臉的錯覺?
楊春風皺著眉,垂頭不看小駙馬一副四門大敞求蹂。躪的姿勢。
“阿姐~~”
“別叫了……”
小駙馬的確實不在叫她了,只腳一直勾著她的小腿,勾的她沒出躲沒處藏,她心知小駙馬是在叫她舒服的躺下,這就像小孩子在分享滋味美妙的零食。
楊春風也想躺下,但是她為她剛剛的錯神感到羞恥,不應該讓小駙馬叫她阿姐,應該直接教他叫她阿孃,或許她就能時刻保持清醒。
楊春風蜷起腿,躲著小駙馬的腳,腦袋扭向窗外,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真他媽是到了發。情期,得趕緊弄了人解解悶,不然她感覺自己要不正常。
小駙馬勾了會見楊春風沒反應,伸出一隻手,勾住楊春風的手指,“阿姐~”
楊春風正想事,被冷不丁勾的手一抖,剛要甩出去,小駙馬猛的一用力,就把楊春風拽的倒下了。
正正倒在小駙馬的胳膊上,小駙馬沒有抽走胳膊,只是一雙清凌凌的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楊春風,“舒服~”
距離太近,楊春風感覺這一聲從她耳朵裡進,鑽的她五臟六腑都癢癢起來。
忙蹭了蹭耳朵,捂住小駙馬的嘴,:“你別說話了……”
楊春風並沒有起身,也沒有動,捂著小駙馬的嘴和小駙馬清透的眼睛對視。
她感覺看著小駙馬的眼睛,她的心,她的雜七雜八的胡思亂想,都能沉澱在小駙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