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散場,整個大殿只餘龍春雪楊春風,和早就不耐煩要回家的小駙馬。
龍春雪在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之後,望著空蕩蕩的空餘殘羹冷飯的夜宴,和她身邊始終空置的座位,癟了癟小嘴,叫了聲“阿姐……”眼中水霧瀰漫,眼看就要哇哇哇。
楊春風一面被小駙馬掐著大腿,磨著要回家,一面見龍春雪這副馬上要山洪暴發的樣,弄得整個人都暴躁了。
“別哭哈雪兒”楊春風咬牙切齒的忍著小駙馬捏著她大腿肉使勁的手,“他不來,你把蠱給阿姐,阿姐明天領著駙馬去攝政王府,說什麼也給他灌進去!”
然而龍春雪這次是真有點傷心肝了,那老傢伙知道她“昏倒”了都沒來看她一眼,莫不是不喜歡她了嗎……
楊春風見不得龍春雪失魂落魄那樣子,算計了一下老傢伙的實力,和她與龍春雪手中影衛全加上的戰鬥力,出其不意的話,綁人不是沒勝算,嗖的一下站起來,捏著小駙馬的手,氣勢洶洶道,“你等著,阿姐這就出去調了影衛,今晚綁也把那老……”
“吱咯……”大殿開門聲,截斷了楊春風的後半句。
三人尋聲望去,只見女皇陛下心心念唸的一晚上的攝政王大人,頭頂青玉紫金冠,身披火狐裘毛大氅,面容剛硬凌厲,劍眉斜飛,下顎微微揚起,沿著宮燈的燭影,姍姍來遲,撲面一股濃重的君臨天下王者霸氣,直接將三人看傻當場。
楊春風最先回過神,楞了下之後在心裡彈幕亂跳,我操!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沒想到攝政王捯飭起來如此逆天,這氣質這模樣這才是正常版本狂霸拽的攝政王標配,這絕不可能是當初她回門見的那個泥腿子,原來女皇大人果然慧眼識珠。
再看龍春雪自打見了攝政王之後,一雙眼就直了,無意識的咬著下唇,眨都不眨盯著鳥槍換炮的攝政王猛看,連攝政王躬身請罪都沒聽見,整個人開始咕嘟咕嘟的冒粉紅色泡泡,厚厚的白。粉都蓋不住嫣紅的雙頰。
而攝政王也是自打進屋就分了一個眼神給小駙馬,隨後倆眼波濤洶湧巨浪拍岸的盯著龍春雪,倆人視線交匯一路火花帶閃電霹靂扒拉的滋啦啦直響,楊春風一看這架勢,八成連心蠱都用不上了,這事肯定是成了。
從來不修邊幅的人,突然打扮的如此騷破天際,肯定是奇經八脈都被女皇陛下這些時日給梳理順了,準備從此侍君王了。
楊春風趁著兩人正在深情對視,悄默默的把子蠱融在酒中,仗著袖子遮蓋,親了好幾口小駙馬,哄著人像白天商量好那樣,把酒給攝政王送去。
“乖哈,”楊春風湊小駙馬耳邊極小聲的哄人,“他喝下去咱倆就回家了,”楊春風見小駙馬不情不情願的樣子,只得又加籌碼,“回家阿姐陪你玩,你想玩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小駙馬終於有了反應,側頭朝楊春風斜斜睨來,眼尾帶小勾子,直接把楊春風心頭那塊肉給勾走,這才起身捏了酒杯,像白天楊春風教的那樣,給攝政王送去了。
攝政王正忙著和他家小陛下深情對視,餘光一見總也不親近他的“兒子”,竟然給他端來了酒,忙伸手去接,張嘴剛想說話,直接被好“兒子”大手勁,捏著腮幫子酒杯一傾,蠻橫的給灌進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攝政王猝不及防被嗆的直咳,龍春雪和楊春風雙眼瞪的溜圓在空中驚喜碰撞,龍春雪趕緊小手扶上攝政王的後背,溫柔的給人順氣。
小駙馬灌完了酒,見攝政王咳個沒完,愣了下,宴席上中間無人夠到的盤子裡,伸胳膊捏了個糯米蜜棗,又捏著攝政王的下巴給塞進去了。
效果很是奇幻,簡直是立竿見影,攝政王咳一下子給憋回去了,鼓著腮幫子含著甜甜的蜜棗,欣喜的看著小駙馬面無表情的轉身而去,一臉的老懷甚慰。
小駙馬完成了任務,拽了楊春風一下,大概是嫌棄楊春風走的慢,直接倆手捧著人的屁股,脖子一側,把人扛起來就走。
楊春風早就習慣了,馬上放鬆了身體,藉著小駙馬的勁往人背上一趴,老老實實的跟人走了,走到門口還不忘把大殿的門給裡頭的倆人關上了。
門一關上,無聲的曖昧“嗡”的一下在大殿之中炸開,空氣裡到處都是黏糊糊的蜜糖味,攝政王三兩口把蜜棗囫圇吞下,舔了舔唇,從背上摸下女皇陛下的小手,捏在手裡搓了一下,搓的嗓子眼發癢。
“咳……”攝政王清了清嗓子,“陛下臉色不太好,夜深風寒,”攝政王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龍春雪的身上。
龍春雪被包的就剩一個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