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風睜開眼,嘴上使勁啃了一口,側頭瞪小駙馬卻楞住了。
小駙馬也略微側著頭,嫣紅的眼尾因為側躺給人眼角向上的錯覺,在這個角度向楊春風看過來,顯得格外的修長又帶著小勾子,眼中亮晶晶的好似揉碎了一整條星河。
楊春風被晃的腦子亂糟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回過神的時候,只感覺帶著油炸肉丸子的溫熱鼻息,熱乎乎的噴在她的臉上,而她和小駙馬那兩片油亮亮的雙唇,只剩一個嘟嘴就能觸碰的距離。
楊春風感覺她可能被奪了舍,她現在一手支著床榻,一手勾著小駙馬的後腦,而小駙馬順著她的勁略微側過了頭,要不是炸肉丸子裡頭放了小駙馬愛吃而楊春風討厭的茴香,順著鼻息噴在她臉上迫使她重新主宰了理智,會發生什麼楊春風沒敢往下想。
倆人不是沒有過唇齒相貼,小駙馬回門的時候馬車裡搶蜜餞那回,楊春風舌頭都被他纏著吸了好一會,可是那時候楊春風心中卻沒有此刻這種慌亂。
她一向自恃自制力過人,整天擺弄小駙馬的光溜溜,也只是把人當成個孩子,沒有過任何的胡思亂想,楊春風盯著小駙馬漂亮的唇形,半晌吭吭哧哧毫無氣勢的斥了句,“你都刷完牙了怎麼還吃東西……”
說完就轉身翻了個個趴在床上,心慌氣短腰膝痠軟的舊疾復發,楊春風團了團被子壓在身底下,企圖頂住要崩斷肋骨的心跳。
她還僥倖以為冬天來了發。情期過去了,就把太醫開的瀉□□停了,如今看來這是憋的久了引發了山洪,竟然波及到小駙馬的身上了……
楊春風把臉憋在被子裡,心跳平復後,愧疚卻排山倒海的來襲,小駙馬把她的肩膀硬搬過來,楊春風癟了癟嘴,突然就大顆大顆的流起了眼淚。
小駙馬愣住了,伸手接了楊春風的眼淚塞進了嘴裡,楊春風捂著心口閉眼哭唧唧。
隔了半晌,小駙馬才把楊春風抱起來,摟在懷裡,兩人的頭髮乾的差不多了亂糟糟的纏在一起,楊春風紅著眼睛伸手扒拉了兩下,摟著小駙馬的肩膀哽咽的開口。
“阿姐對不起你……”楊春風抽抽噎噎的說,“你那麼單純,對阿姐那麼好,阿姐還……”還發情都發到你身上。
“我怎麼跟個畜生似的。”楊春風哭唧唧的照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拍了一把,拍的腦袋嗡嗡的響。
她是真心的把小駙馬當成是弟弟甚至是兒子來供養,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差點幹了缺德事,楊春風整個人內心對於自己剛才的禽獸行為,都是懵逼的。
小駙馬本身有亂親人的毛病,楊春風一開始不適應,習慣了之後對著小駙馬也抱抱親親,那是在表達喜歡,小駙馬跟小孩子一樣,小孩子就要抱抱親親才會開心,她抱抱親親的時候,也明顯能感覺到小駙馬的開心。
但是楊春風也把這個底線掌握的非常好,她從不給小駙馬錯誤的引導,迴避小駙馬每次要親她嘴的行為,雖然無奈的讓小駙馬摸了她的胸,但是自從兩人上次鬧的小駙馬有反應之後,楊春風就再也不許小駙馬玩鬧的時候抱著她翻滾。
可是今天竟然是她自己出格,她怎麼會對著小駙馬出格,楊春風不光懷疑人生,現在連她自己都懷疑,甚至還有唾棄。
缺男人就去找,對著自己弟弟……楊春風哭完了坐在床邊到半夜,蠟燭一點點的徹底癱軟在石頭上,屋內陷入一片漆黑,小駙馬不知道什麼時候枕在她的腿上睡著了,楊春風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她仔細回想,才驚覺她和小駙馬逾越姐弟親暱的地方簡直太多,但是小駙馬並不是正常人,一個小傻瓜,他的親暱不帶著任何的羞恥心和男女之防,楊春風也是意識到這點,才一再的放寬底線,事實證明小駙馬得到她的親暱每次都會很開心……
但是這裡頭絕不能包括帶動情的親吻,那不該是她和小駙馬之間能有的親暱。
楊春風越想越震驚,震驚於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到死都是雛這輩子情路也不順,導致她真的開始變態。
應該怎麼辦,是疏遠和小駙馬的關係……那樣肯定不行,小駙馬心思單純,她突然的疏遠一定會非常的受傷,可是更不能由著事情就這麼過去,她絕對不能稀裡糊塗的混淆心裡變化,那樣太卑鄙了。
楊春風就這樣坐了一夜,腦子裡越想越全是漿糊,一動糊的腦仁疼,陽光順著油紙窗扇爬上來,映著屋子裡一片暖黃,大腿被小駙馬枕的失去知覺,半夜她給推下去兩回,小駙馬迷迷糊糊又枕回來了,現在睡的臉蛋紅撲撲的,長髮全部灑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