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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踹到的壯漢發出一聲慘叫,捂著受傷的部位來回跳,呼哧呼哧的,瞪著光頭大漢怒罵:“MMP,眼睛不能放亮點啊!”
光頭大漢摸了把油亮亮的腦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去幫你搽紅花油。”
林子糖在旁邊看著差點笑出聲,就見光頭大漢再次瞄過來,“都是這死丫頭害的,我馬上替你報仇!”
除了受傷的那名壯漢,剩下三個全都摩拳擦掌地撲上來,林子糖和唐燃正面迎了上去。
表面上看起來,這肯定是一場非常不對等的單方面毆打,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朱淮雖然腦子有點瓦特,但還不算無可救藥。劉承袂把林子糖描述得跟奪命夜叉似的,他就留了個心眼,特地找來四個孔武有力的大漢,這四名大漢不僅力大無比,而且是職業保鏢出身,經過格鬥訓練,比一般的莽漢更厲害。
所以朱淮對自己很有信心,絕對能馴服林子糖這朵刺人的霸王花。他靠在車門上,悠悠地抽了口煙,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一觸即發的鬥毆現場。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和朱淮預想的不太一樣。
三名壯漢揮著拳頭撲上來後,林子糖正面迎上去,迅速將力量凝聚在手腕上,一手抓一個拳頭,把兩個壯漢直接甩了出去,恰好砸到他們過來時乘坐的汽車上。這次她沒有保留實力,驚人的力量讓兩個壯漢摔得特別慘,胳膊脫臼了不說,臉正面朝下把汽車的擋風玻璃給砸壞了,扎得一臉血。
光頭大漢直接摔暈了,禿頭紮在破裂的擋風玻璃裡一動不動,看著都痛。另一個還清醒著,艱難地從車蓋上爬起,連滾帶爬地回到地上。
林子糖上前一步,歪頭看他,扭了扭手腕,問:“繼續?”
“不了不了!”壯漢瘋狂搖頭,往後退了幾步縮到汽車尾部,慘兮兮地掀起T恤下襬擦臉,鼻血被布料暈開,嘴巴上染了一大片,遠遠看去就像嘴巴變成了兩條紅腫的烤腸。
剩下另一個大漢還在跟唐燃搏鬥,那個被光頭踹了一腳的壯漢也插進一腳,兩人二對一把唐燃逼到花壇牆角。他們的力氣太大,唐燃打的有點吃力,他只能儘量躲開他們的攻勢,避免受傷,然後伺機回他們一拳。
現在雙方臉上都已經掛了彩,五顏六色的,非常精彩。
林子糖回頭一看,正好瞧見唐燃嘴角掛了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身衝了上去,飛身一躍,跳到花壇上,然後抓住兩個壯漢的後頸,把他們面對面一碰,“砰”的一聲,兩人撞得暈頭轉向。
趁著他們還暈著,唐燃立刻舉起手刀,對著兩人的後頸劈下去,兩人白眼一翻,無聲無息地暈了過去。
解決掉四個壯漢,林子糖看向車門,剛才還悠哉遊哉靠在哪兒吸菸的朱淮已經開門躲進了車廂裡,他把光頭的腦袋從擋風玻璃裡推出來,開啟車燈照著林子糖和唐燃,扯著顫巍巍的嗓子威脅:“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開車撞人了!”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林子糖腹誹了一句,說:“你也太窩囊了,剛剛那股囂張的氣焰哪裡去了?你有本事招惹我,怎麼沒本事下車。”
朱淮縮在駕駛座上不動,臉色很難看,“林子糖,我們各退一步,你別不依不饒,都是一個圈的人,鬧得太難看對兩家都不好。”
“你這時候跟我說對兩家不好?”林子糖氣笑了,“你在煤氣灶裡做手腳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個?剛剛找人打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朱淮臉色更差了,他在自家排行老三,是同輩人裡最小最得寵的。原本他計劃的是,如果林子糖被火燎毀容了,他決不承認與自己有關,有祖父祖母護著,林家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林子糖陰差陽錯躲過了那一關,他只好執行第二個備用計劃,帶人把林子糖綁了帶回自己名下的住處,關她餓個幾天教訓教訓,再讓她親口向劉承袂道歉。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現在不僅計劃失敗,連他的面子都丟光了!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圈裡混!
都怪林子糖!朱淮越想越氣,怒氣上湧,理智漸漸被掩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撞死他們!
這麼想著,朱淮一腳踩下油門,往前撞了過去。
林子糖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經不起挑撥,不過質問了他幾句,居然就要開車撞人。林子糖有點反應不過來,刺眼的車燈直射著她的眼睛,一片明亮,什麼都看不清。
刺眼的燈光中,唐燃疾步上前,一把擁住林子糖,帶著她往旁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