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竹門。
“那我們過去看看。”方諾快步的上前,就要推門。烈焰卻一把按住方諾的小手,伸手取下了自己腰間的鹿皮水囊。
那水囊裡還有小半壺水,是之前方諾用來泡那顆五步毒龍膽的。現在烈焰這樣示意,方諾立刻抖開之前矇住口鼻的布巾,倒上些水,重新蒙在臉上。
烈焰也一樣將臉矇住,然後拉方諾在身後,取下腰間的玉笛,在虛掩的房門上一推。
“吱呀”一聲,竹門顫巍巍的向裡開啟了。屋裡顯得有些昏暗,但也能看清大致的輪廓。
方諾剛一邁腳進去,就“呀”一聲又退回來,正好退進了烈焰的懷裡。
烈焰伸手將方諾緊緊的抱住,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別害怕。單手蓋在方諾的眼睛上,摟著她向屋裡走去。
這間竹屋不算簡略,卻極其的簡單。屋裡只有三張竹床,放在三面牆上。中央一套竹製的桌椅,牆角立著一隻大櫃,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而讓方諾心驚害怕的可不是這些簡單的竹製傢俱,而是最裡面的那張竹床上的三具屍體。
那是三個受辱而死的少女,滿身的鮮血,滿床的狼藉。兩個少女仰躺在床上,呈一個令人羞恥的姿勢;另一個少女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已經拖垂在地上,血跡順著腿流了一地。再看臉上,每個人都是雙目圓睜,一臉的痛苦、猙獰,顯然是死的悲慘,痛苦不堪。
而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雖然方諾和烈焰都用沾過藥水的布巾矇住口鼻,仍然可以嗅到。但好在經過棉布的過濾和藥水的功效,並沒有讓兩人有什麼不適。
“啊!這是,這是……”另外一間屋子傳來阿森帶著驚恐的喊聲。
方諾和烈焰連忙轉身衝了出去,就見阿森正從隔壁的屋子跑出來,蹲在屋外大口的喘氣。
“那屋裡是幾個?”烈焰沉聲問道。
“兩個。”阿森說著,一下子由蹲變成了坐,坐在地上全身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嚇的還是氣的。
方諾環伺一圈,看看這一片竹屋,默數了一下,足有二十多間。除了幾間很大的之外,其他的都應該是這樣的大小,按照面積和人數分配來計算,這裡確實應該是住著近百位的少女。
想到這裡,方諾的心就是一寒。若是這裡有百位少女,現在又一片的死寂,難道說她們都已經……
正想著,方諾忽然發現阿森有些不對勁兒。只見阿森猛的抬起頭來,一雙野獸般的眼睛通紅通紅的,緊緊的盯著方諾。
“阿森,你……”方諾剛叫了一聲,阿森就從地上直接猛撲過來,一下子就竄到了方諾的面前,雙手伸向了她的胸前。
“啊……”方諾嚇的後仰,雙手環抱在胸前,想要躲開阿森這一撲,可阿森來的突然,動作又野獸般靈敏迅速,眼看著他就已經抓了上來。
忽地,阿森的雙手就要抓住方諾衣服的時候停了下來,隨即就見阿森雙眼上翻,只露出眼白,隨即抽搐了一下就摔倒在地。
而他的身後,一隻白玉的笛子落在地上。顯然是烈焰隨手一擲,將他打昏的。
“他是中了那香毒?”方諾摸了摸自己捂在口鼻上的布巾問道。
“是媚香。”烈焰走過來,俯身撿起了地上的玉笛,繼而又把方諾拉起來,摟著她的腰,緊緊的護在懷裡。
“那我們還要不要到其他幾間看看?”方諾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想起那些少女的慘狀,一時間感覺雙腿發顫,渾身無力,只能抱住烈焰的腰肢,緊緊的靠近他的懷裡。
“算了,已經沒有活口了。他的媚香要趕緊解,不然就會血管爆裂而死。回去告訴卡姆族長,讓他派人過來吧。”
烈焰說完,另一隻手夾起了昏迷的阿森,向阿卓瑪那邊走去。
阿卓瑪看到阿森被烈焰夾在腋下,還是昏迷不醒,眼神有些不對,臉色也很不好看。
方諾知道,或許阿卓瑪的誤會又深了一層,一定是認為自己把阿森叫走,然後暗自對他下手,企圖滅口了。
只是現在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只得勸阿卓瑪:“這裡不安全,那些少女只怕已經全部遇害了,我們帶著阿喜妹的先回去吧,找卡姆族長帶人過來,再仔細檢查。”
“好,一切由卡姆族長決斷。”阿卓瑪對卡姆顯然是極為信任的。
而且方諾知道,阿卓瑪的丈夫五年前就去世了;而阿森的母親,卡姆的結髮妻子更是在十幾年前就難產死了,一起帶走的還有阿森那個剛出世就和母親一起夭折的妹妹。阿卓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