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童子捧上了一隻玉質鎏金的托盤,上面古色古香的一塊墨玉令牌。白袍長老接過,親自捧到了方諾面前,微笑言到:“藥神令在此。恭喜方姑娘了。”
“啊?這就成了?”方諾雙手接過那塊墨玉令牌,入手頓覺沉重。再想想昨日往乾坤島過來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天的時間,怎麼還好像雲裡霧裡似的,自己就已經令牌在手了?
“哈哈,方姑娘已經做了這一屆的九州藥神,令牌在手絕不有假。”白袍長老笑方諾那可愛懵懂的模樣,捻著鬍鬚退到了一旁。讓握著令牌的方諾站在眾人面前。
“譁!”眾人一片譁然,隨即就是掌聲雷動。看來方諾這一次算是功成名就,而且令眾人心服口服。
就連站在一旁的巨大靈鹿都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好像知道主人得了褒獎,自己也面上有光。
“小諾,恭喜。”烈焰一直握著方諾的手,此時更是將她拉在身前,不顧眾目睽睽之下,輕輕吻在她的額上。這一吻也算是當眾表明心意,宣告了方諾的所有權了。
“諾……”
“諾兒,終於是勝了。”漣漪扶著已經甦醒的鐸鈳,兩人相視苦笑,但又都滿眼的祝福與安然。
“小諾兒,恭喜你呀。”木靈芝跳了過來,也不知道現在是瘋癲還是清明,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方諾,又看看烈焰,笑的眉眼彎彎的。又回手拉過了師孃:“燕秋燕秋,你看小諾兒和主子多相配呀,真是郎貌女才,我的小諾兒不愧為百草山的好弟子。哈哈哈……”
“恭喜恭喜……”百草山的師兄、師姐們也都嬉笑著祝福開來。
方諾卻忽然想起一事,來到白袍長老面前,一拱到底:“長老,既然我勝了比賽,那隻犀角杯……”
“哈哈,方姑娘不急,犀角杯已經直接送到了錦山四聖的手中。四聖一再保舉,說你定能取勝,所以這犀角杯一早便已經給你父親用上了。”白袍長老仍舊捻著鬍鬚,笑的仁德慈愛。
“四聖……”方諾與烈焰對視一眼,心中一嘆。看來自己這“九州藥神”稱號得來的也非完全出於僥倖。想必是錦山四聖之故,讓這一輪輪的比賽下來,看似離奇、曲折,其實都是為了讓自己能最後勝出。
“你們剛才說,方梔子在哪兒?他又來這乾坤島了嗎?”蠱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神就聽到了方諾和長老的對話,忽然就搶身過來,一把抓住了方諾的手腕。
身法奇快,就算是烈焰距離方諾如此之近,都是防不勝防,只來得及伸手格擋一下,卻沒有擋住。
但見蠱花就只是抓著方諾而已,並未下手加害,烈焰才稍稍放心,但仍然是一臉的戒備,緊緊的盯著蠱花。
“在後山的石屋裡。”方諾被蠱花抓住卻沒有多少驚慌。不為其他,只因為她突然從蠱花那急切的眼神裡讀懂了一些什麼。同樣身為女人,那樣的眼神絕不是惡意的,所以方諾才如實相告。
蠱花立刻鬆開了方諾,眼神慌亂的四下找尋著方向,隨即朝著後山石屋奔去。那速度之快,就只見一襲黑袍和一蓬雪白的銀髮飄了幾飄,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方諾凝神望去,心中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已經放下了。也不再多想,只是仍舊牽起烈焰的手,柔聲問他:“現在我們也該是功成身退了,你說往哪裡去好?”
“哪裡去?”烈焰一笑,抓住方諾的小手在唇邊吻了吻,“哪裡都不去了,回家,辦喜事。”
“啊?這麼快!”方諾好不詫異。說好的三月為期呢?說好的攜手同遊呢?怎麼藥神大會提前了,原本以為可以多些時間在路上,卻到頭來怎麼連婚期都提前了。
“不是快,是補。說過了我二十歲就可以成婚的,這都晚了幾個月呢,你還想拖多久?”烈焰不依不饒的眼神,惹的方諾心中微微有些愧疚。
仔細想想,從最初見他,心心相繫開始,到現在好似時間不長,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幕幕的縈繞心間,總好像是一起走過了滄海桑田一般。
深深的吸了口氣,方諾笑盈盈的點頭:“好,就和你回家,補辦個婚禮。可你要記著一輩子寵我、愛我,不能三心二意,不準對別的女人好。熱天打扇、冷天暖床;起風披衣、落雨撐傘。要千般萬般的對我好,一生一世都不準變。生了女兒不準怪我,生了兒子也不準大笑……”
“呃,小諾,生了女兒我也會真心喜歡,只是為何生了兒子不能笑呢?”烈焰把方諾那一大段繞口的話都一一記在了心裡,只是不解為何這句如此的奇怪?都是親生的骨肉,怎麼兒子就要低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