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似的。雙手都扶在窗沿上左右看著,又看看前方,可終究還是沒人。
難道有這麼高絕的輕功嗎,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方諾想起第一次和烈焰相見的時候,猛然間抬頭上望,希望他是不是還躲在上頭和自己開玩笑。然而頭頂一片藍天之外,就連延伸過來的樹枝都沒有一根,更不要說有人了。
“唉……”方諾搖頭苦笑。自己是不是太過在意那個人了,就連白日裡都憑空想著他會來嗎?
這次方諾再關上窗子,又在窗邊站了一會兒。那敲窗的聲音果然沒有再響起來。方諾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幻聽了。
而方諾卻不知道,她窗沿下的地上躺著一隻雪白的貂兒,口中還銜著一隻白玉髮簪。
小白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天空,眼見著方諾將窗子又合上了,心裡悲苦,眼中含淚。主人啊主人,你叫我來做信使,可沒告訴我窗戶向外開呀,如此危險的事情,我可再也不做啦。
終於從地上爬起來,小白再次爬上窗臺,將那支髮簪放在了方諾的窗外,這次不敢再敲了,一竄身跑的不見了蹤影。
又是三天,方諾手腳的凍傷和關節的疼痛都好了大半,只要走的不是太久幾乎沒有大礙了。而天氣一天晴過一天,眼見著春去夏至,方諾的心也慢慢的平復下來。
“鹿兒,你幹嘛?”那天方諾坐在廚房外幫妙嫣師姐剝豆兒,那隻自回望峰一起下來的小鹿過來扯了扯她的衣角。若是說還能勾起方諾回憶的,大概也就只剩下這隻劫後餘生的小鹿了。
那小鹿顯然不會說話,可一雙透著靈氣的眼睛盯著方諾,又扯她衣角,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方諾只好起身跟在小鹿的後面,卻不料那隻鹿竟然朝她的房間走去。但卻沒進屋,直接繞到了後窗,對著窗臺甩了甩頭。
“這是……”距離遠了方諾還沒看清,可走了幾步就看到窗臺上一隻白玉髮簪躺在那裡。也不知放了多少時候了,髮簪的花紋裡都藏了些細小的灰塵。
方諾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辮子,又拿起那隻髮簪仔細的看著,心裡猛的一抽。
“鹿兒,你見著他了?他在哪裡?”
“……”小鹿搖頭。
看著那鹿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方諾抿了抿唇,將那隻髮簪插在了頭上,一翻身爬上了鹿背,抱住小鹿的脖頸說道:“鹿兒,你帶我再去一次回望峰好嗎?”
小鹿溫順的扭頭看了看方諾,邁動四蹄“踏踏”的向小院外走去。
“小諾,你去哪兒?”程新師兄正好自藥爐回來,見到方諾騎著鹿出去大感詫異,可以他才追到門口,那隻鹿竟然馱著方諾飛奔而走,徑直朝著後山回望峰去了。
“師父、師孃……”程新暗叫了一聲不好,飛快的向師父的百草堂跑去。
這隻小鹿遠比方諾恢復的要好,而且這些天在百草園裡倍受那些師姐們的喜愛,除了苞谷、豆餅的餵食,偶爾還能得到一、兩朵下藥後剩下的靈芝吃吃,所以身子骨竟然壯實了不少,馱著方諾一路飛跑,竟然又快又穩。
上了回望峰,方諾的心卻隨著地勢的升高反而越來越沉。直到看見了那山坳前的天門外,方諾拍拍鹿背讓鹿兒停下,她跳下來卻站在外面遲遲不敢進去了。
“他定然不在這裡了,我……還來幹嘛。”方諾心裡徒然而傷,望著面前的天門竟然不敢進去。
鹿兒卻用腦袋上又萌出不少的鹿角推了推方諾,徑直將她推進了山門。
隨著這些天天氣的轉暖,山坳裡塌陷的冰穹碎冰已經化了不少,積雪也早就看不到了。一腳踩上去竟然從草地裡擠出水來,瞬間就溼了鞋襪。
方諾繞開大塊的冰向裡走去,雖然沒有目標,卻隨著心思走到了那塊山壁前面。先是探頭向裡張望一下,只聞到淡淡的梅香。走進去發現這裡的穹頂還在,只是也有一條裂縫,此時天氣暖了,滴滴答答的雪水從裂縫上滴下來。
方諾知道這裡現在十分的危險了,萬一冰穹再塌下來自己非死即傷,可不會總那麼好運,忙退出來向草棚那邊走去。
草棚已經被壓塌了,大塊的冰還在,裡面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方諾索性不去翻騰了。
既然一切都不復存在,方諾也無心再多做停留,索性就要離開。可鹿兒卻又扯了扯方諾的衣角,將她向另一處帶去。
方諾跟著鹿兒走了幾步就知道它的目的了,原來是帶著自己向那個小花壇而去。可心中莫名的神傷、又怕看到的仍是一片廢墟,方諾乾脆停下來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