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黑樹幹上的歌者,放下吉他,重新扛起鋼槍,走向了上方的戰場……
陳浩然眼眶中淚光閃爍,手指撥動間,一個個音符傾訴著對軍營的懷戀,對戰友的懷戀,對兄弟的祭奠。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瞬間,楊昆等四位導師猛然驚醒,然後‘砰’的一聲拍下了按鈕。
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只聽嘩啦一聲,緊接著一聲帶著哽咽的咆哮響起,“向老兵,敬禮——”
譁!
在這一瞬間,燈光師把燈光打了過去,只見足足有一個方陣的警察,站在那裡,一個個眼眶通紅的對著陳浩然敬禮。
在這一刻,哪怕有著天國好舌頭之稱的花少,都為之沉默。
短暫的沉默之後,整個體育館的人全部起立,對著陳浩然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而四位導師更是走下紅椅子,同樣報以熱烈的掌聲。
“啪!”陳浩然也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在這一刻,那一個那銀色的身影,永遠的定格在所有人的心裡。
良久之後,掌聲停息,楊昆擦著眼淚,想說什麼,卻發覺嗓子一直堵著,平復不下來。
那瑩見狀,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張笑臉,緩和氣氛道:“首先,我告訴你,你的歌聲大感人了,真的,太感人了。然後你能不能先做一個自我介紹,你看,你把楊昆導師,搞得都平復不下來了,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哄……
一下子,在場的觀眾們全笑開了。
陳浩然拿下了話筒,對著楊昆說了一聲謝謝,“我是一個老兵,我叫陳浩然。謝謝。”
“好!”平復了心情的楊昆,大聲鼓掌叫好,又引來一片掌聲。
“我可以問問你,你為什麼來這裡嗎?”楊昆接著說道。
“我有一個戰友,一個兄弟,他犧牲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踏上這個,他心中最棒的舞臺,用他的歌聲,和歌迷們的歡呼聲,告訴他的爸爸媽媽,他喜歡音樂,他喜歡唱歌。而今天我站在這裡,就是為了替他完成這個願望。”
聽到陳浩然的話,呆在後臺的馬醫德夫婦忍不住相擁而哭。
“那你兄弟的爸爸媽媽來了嗎?”楊昆問道。
“來了。”陳浩然答道。
“那讓我們邀請英雄的母親上臺好不好。”那瑩接著說道。
伴隨著那瑩的話,全場的觀眾再次起身,看著走廊的方向鼓掌。
與此同時,馬醫德夫婦有些忐忑的走上了舞臺。
看著臺下起立鼓掌的觀眾們,馬醫德拿著話筒一個勁的道謝。
“大哥,大姐,道謝的應該是我們,正是有了很多和您兒子一樣的軍人,我們才可以享受現在的生活,請您接收我們的致敬。”那瑩說著,和其他三位導師,一起嚴肅的鞠躬致敬。
後面的觀眾也跟著鞠躬致敬。
與此同時,站在最前排的張樹偉,猛地一聲高喝,“全體都有,立正!”
譁!
不僅僅是整個警察方隊,甚至不少有過軍旅生涯或者軍訓生涯的人,也條件反射的立正。
“向英雄的父母,敬禮!”
譁!
整齊劃一的敬禮,讓馬醫德夫婦再次落淚。
“謝謝,謝謝大家,我們的兒子雖然犧牲了,但是我們很驕傲。”馬醫德抬著頭不讓眼珠子落下。
“對,我們很驕傲,因為軍隊還給了我們另外一個兒子。”劉會棉拉著陳浩然的手,雖然紅著眼圈,但是依舊自豪無比。
“姐,真心的,您不用感謝我們,你們應該受到所有天國子民的尊敬。”那瑩說著說著,就拐彎了,“姐,你們認識我嗎?姐……”
“打住,打住,你幹什麼?沒你這麼拉關係的。弄不好你的比人家還大,你還叫人家姐。”楊昆連忙打斷那瑩,開始揭那瑩的老底。
“你管我?有本事你也拉關係啊!”那瑩一扭頭,示威的哼了一聲,繼續跟劉會棉拉關係,“姐,我是那瑩,,你們一定聽過我唱的歌吧!我聽的出來,你是北方人,我也是東北的”
“聽過,經常聽,我很喜歡你的歌。”劉會棉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楊坤一下子就急了,剛才藍裙御姐就給那瑩搶走了,這個決不能放過。
跟那瑩比拉關係他不行,但是他可以對陳浩然加砝碼,“老兵,我跟你說,我也當過兵,雖然是在文工團,但是我相信,你來我這,我們共同語言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