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受邀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
甚至很多,還是在海天盛筵上,品嚐了王大廚的手藝之後,自己屁顛屁顛的送上門的。
也正是如此,他們眼底的苦澀,就越濃。
昨晚,帝都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甚至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都知道了,那恐怖的爆炸事件,是陳浩然所為。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帝都意外的任何一個地方,他們都會當成一件趣事,甚至會上前打趣陳浩然。
但是那可是帝都,天子腳下。
你幹出這種事來,你這是簡直是吃了龍膽了。
“咳,老張,你說這事鬧的。”身材如同圓球一般的馬總,拉著只有他半個大的鐵哥們張總,哀嘆連連。
“其實,陳先生幹出這種事,也在預料之中。畢竟誰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刺殺不是?”張總苦笑道。
“說是這麼說,可是那裡是帝都啊!而且我聽說,高層已經開始秘密開會,商討怎麼處置陳先生了。”馬總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後小聲說道。
“你這事聽誰說的?”張總四處打量了一眼,道。
“帝都那邊傳來的訊息。”馬總哀嘆道:“我是擔心,萬一陳先生真的被弄了,我以後從那去吃這麼好的手藝去?”
“……”張總看著馬總,瞬間無語了,“你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吃。”
“嘿!我這輩子,就好這口了,難道你連我最後的愛好,也要剝奪了嗎?”馬總一臉幽怨地看著張總。
“真是被你氣死了,難道你就不要,被陳先生牽連?”張總小聲道。
“他們應該沒有那麼不講道理吧?再說這麼多人,他們要料理誰,也要掂量一下。”馬總不以為意。
張總微微一愣,猛然送了一口氣,“哈哈,還真是,真沒有想到,我沒有你這個粗大條看得透。”
“姓張的,我可警告你,不準說我粗大條,否則我給絕交。”馬總。
“知道了。真是的,平時挺粗大條的,一到這事上,就開始較真,跟你粗大條的神經,一點都不搭。”張總。
“……”
……
相比馬總和張總,其他人雖然也在三五成群的嘀咕個不停,但是很明顯,不是所有人都看得這麼透,很多人越交流越心焦,甚至不少人,連臉上禮節性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
“完了,離開會得罪陳先生,不離開會得罪帝都哪些人,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誰知道哪裡有賣後悔藥的啊!”
“別想那些沒用的了,我們最多也就是捧個場,大不了以後關注的嘴巴,不嘴饞就是了,但是這踏王酒店,前景堪憂啊!”
“是啊!你們看看,到現在為止,除了那些媒體,還有我們這些上了賊船的人之外,有幾個魔都的權貴?”
“嘿嘿,人家那是唯恐避之不及。我看這一次,踏王酒店開業,恐怕要變成開門黑了。”
“豈止是開門黑,弄不好以後連精英都是問題。”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王大廚的手藝。”
“不一定吧,踏王酒店呆不下去了,他可以去別的酒店啊!”
“嘿,你們不知道吧!他們籤的是賣身契,除非陳浩然跟所有的股東,徹底垮臺,否則他們就只能賣死在這裡。”
“這樣確實挺悲哀的。”
……
不僅僅是他們,那些媒體記者,這一次也不看好踏王酒店開業的事,雖然魏鎖和臧翱在圈裡很有名望,但是這一次他們的冥王不怎麼管用了。
在那些記者看來,臧翱和魏鎖,全都是抱著陳禍害的粗大腿起家的,現在陳禍害要玩完了,他們還能有好嗎?
一時間,一個個肚子裡面開始打腹稿,想著怎麼唱衰踏王酒店。
……
司琳娜帶著剛剛返回的姚姚,不斷的跟來賓們寒暄著,雖然兩人臉上的笑容很明媚,但是卻有一絲遮掩不住的擔憂。
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單向玻璃牆後面的陳浩然和安妮,收在眼裡。
“怎麼,你不出場幫忙解決一下嗎?”站在一次的安妮,有些不滿道。
“如果你們擔心的事情成真,你們需要面對的局勢,遠遠比這個嚴峻。那時候可沒有我出面。”陳浩然笑道。
“哼!我看你就是偷懶,想繼續做甩手大掌櫃。”安妮狠狠地瞪了陳浩然一眼,甚至不解氣的,還擰了陳浩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