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菀聽罷,起身去找了安簷。
安簷聽了,微微一笑,對凌青菀說:“皇后一事,無需憂心太多。。。。。。”
“怎麼,已經定下了嗎?”凌青菀問。
安簷搖搖頭,說:“你瞧見了,天下望族為了後族要擠破頭,鬥得頭破血流,此事可利用,所以我跟我爹爹說,讓兩三年之內別定下了,讓他們蹦躂,趁機整頓朝政!”
朝政全在安氏父子手裡,所以選哪族作為後族,也是全憑安氏父子做主。
安簷覺得,朝臣對他和他父親多有不服氣,所以選後未定,巴結他們的望族就很多,能利用的勢力也就越多。
凌青菀想到,安簷以後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掌控朝堂幾十年,不是偶然和機遇的,而是他的睿智。
她輕輕握住了安簷的手。
她得到了安簷的話,轉身去告訴她哥哥盧珞:“已經說妥了,元娘沒事,不過,你們也該早點給她定親,以防有變。”
盧珞大喜。
盧珞的妻子聽說了,非常高興,特意到凌家感激凌青菀。而後,她和凌青菀慢慢熟悉起來,凌青菀覺得她嫂子也沒有那麼冷漠,兩人的關係反而比從前好。
轉眼間就到了三月。
凌青菀和安簷的婚禮,終於如約而至,沒有再波折。凌青菀緊繃著的心,也慢慢放鬆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生出幾分待嫁的忐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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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備嫁
第249章備嫁
三月初二,子夜下了場桃花雪,薄薄的白白的,落在凌青菀的窗臺上。
等凌青菀醒來,日頭已經爬到了樹梢,放出紅燦燦的光線。窗欞上已經貼了大紅的喜字,家裡處處張燈結綵。
陳七娘一早就來了:“快起來,今天催妝禮要到了。”
她滿面笑容,喜氣洋洋的。
她要幫凌青菀梳頭。
祁州的風俗,姑娘出嫁的前三天,都要嫂子和姊妹陪著睡,長嫂要每日替姑娘梳頭挽發。
京裡沒有這個習俗。
不過,陳七娘說了,景氏仍贊同陳七娘用祁州的風俗。
所以,陳七娘一大清早就來給凌青菀梳頭。
“怎麼還這樣冷嗎?”凌青菀推開了窗欞,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庭院薄薄的一層桃花雪,在朝陽裡融化。
春雪化得很快,慢慢變得稀薄。
“今年是比往年冷些。”陳七娘笑道,“不過,這場雪過後,就該暖了。”
“真的嗎?”
“真的,我院子裡的桃樹,昨日開了花。”陳七娘篤定說,“只要桃花一開,冷的日子就算過去了。”
她頗有生活經驗的樣子。
凌青菀笑起來。
陳七娘幫她梳妝,然後不知怎的,手指在她臉上滑了幾下。
“怎麼了?”
“你怎麼白得這樣,沒什麼氣血。”陳七娘說,“蒼白蒼白的。”
凌青菀除了肌膚長得像盧玉,已經沒有其他的變化了。她瘦了,下巴就比較尖。像盧玉;再胖一點,下巴重新圓潤,像凌青菀。
所以,基本上是沒有變化的。
凌青菀立馬俯身去找胭脂,說:“那胭脂擦得厚一點,這樣是不是好些?”
陳七娘笑了笑,
她看了幾眼凌青菀的胭脂。都是些普通貨色。因為凌青菀裝扮的時候不多。不太講究這些東西。
陳七娘喊了自己的丫鬟,讓她去拿幾盒陳七娘的胭脂過來。
陳七娘用的胭脂,粉底細膩。顏色鮮豔柔嫩,抹上去特別自然。
“這個不錯。”凌青菀有點驚喜。
陳七娘就笑了下。
這是京裡最著名的胭脂鋪子賣的,一盒五十兩銀子,價格非常昂貴。
陳七娘有錢。又特別喜歡這些昂貴的胭脂,所以買了很多。可是她怕她婆婆唸叨。平素很少拿出來。
“你喜歡就送你了。”陳七娘大方說。
蕊娘這個時候已經起床了。
陳七娘乾脆幫蕊娘一起梳頭。
梳好了頭,陳七娘發現蕊娘肌膚嫩白,長得一團喜氣,很像個散財童子。就拿著胭脂往她眉心點硃砂痣。
如此一看,竟有幾分像廟裡散財童子的模樣,凌青菀瞧見了。笑得東倒西歪。
到了巳初,安家的催妝禮送到了凌家。
催妝禮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