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夢了。”謝燕九找到機會報復性的在他腦門上重重的一拍:“那是人家家裡的‘燈’,是有數的!”
陳挽風的心思,謝燕九和虞娘又豈會不明瞭,只是礙於魏城主在此,虞娘不好落他的面子,結果被謝燕九說了出來,他們幾個借人家的地方避難,陳挽風倒好,當著人家未婚夫的面暗暗打起了這裡陪葬品的主意。
“我只是說這位扇……扇子姑娘太霸氣了,用夜明珠作燈罷了,你們一個個齜牙咧嘴幹嘛,想到哪裡去了。”陳挽風咳了兩聲給自己挽尊,又對一旁裝作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的魏惜金道:“城主大人,你的未婚妻住在墳墓裡?”
扇子為何住在墳墓中,這事事關尋龍派,魏惜金不好多說,也只笑了笑,將他們領去見袁十三扇,畢竟他帶著他們進了她的地盤,總要過來說明緣由才行。
於是一行人和屍抬著那秀秀又進了地宮去找扇子姑娘,而隨著他們離得越來越近,神鼎裡周文宣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扇子聽到外面的聲響知道進來了人,料想可能是魏惜金去而復返,可是為了穩住神鼎中的周文宣不好出去相迎,等魏惜金帶著這麼麼多人和殭屍進了這間房,她自然十分驚訝,與此同時周文宣奇異的在神鼎當中安分了下來,再不鬧騰了。
魏惜金作為中人先是向扇子姑娘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擅自帶著人來這裡實屬被迫,請她勿要見怪。
扇子姑娘自幼避人而居,不大會交際,加上自己藏身的地方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任誰都會感到不安,可是她又不會對魏惜金髮脾氣,也就淡淡的應答了幾句,叫謝燕九等人不必拘束,她現在不方便招待他們,請他們用物自取,只是不要去北宮那邊就行。
“為何?”陳挽風好奇的問。
“那邊的殉葬坑,陰氣太重,我爹設了鎮魂幡當中防止屍變,你們若是擅闖,後果可要自負。”扇子姑娘道。
這姑娘脾氣耿直,喜歡的人說一百句話都照辦,不喜歡的人說一句話就堵了回去,魏惜金怕陳挽風尷尬,又扯開了話題,道:“他們說的那個神婆很有一些道行,用得都是古法秘術,此地怎麼有如此人物,扇子你知道嗎?”
扇子姑娘聽到魏惜金喊她的小名,心裡很是歡喜,就回答道:“我出去採買用物的時候聽說過這個神婆,此人在本地很有些勢力,我倒是沒有親眼見過她,不過我爹曾告誡我,不要招惹這個神婆,她表面上廣結善緣,但看人的眼神很邪門,雖然是個活人,身上有股極陰寒的陰氣,可能修煉了什麼邪術,而且她活了太久了,我爹年輕的時候就見過她,當時她就很老了,過了三十年我爹都老了,她卻沒有什麼變化,十分怪異。”
扇子說這話的時候,突然一旁的神鼎晃了晃,好似裡面有人在撞神鼎一樣,扇子被驚了一下,連忙扶住神鼎,面色焦急的對沖著神鼎道:“周叔叔,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唸叨了好幾遍,神鼎才不再晃動了,扇子這時候已經擔心的流淚了。
扇子現在全神貫注的注意著神鼎再不說話,其實一進來的時候謝燕九、陳挽風和虞娘都注意到了房間中間這巨大的鼎,謝燕九和陳挽風分別在法器和道術上各有所長,而不管哪個方面看來,這鼎都有些很了不得的氣勢,不過不好開口問罷了。
而虞娘則是感覺到了這鼎散發出了一種言語難以描述的“氣”,她敏銳的感覺到了金甲人在大鼎之中,因為從他們一進來開始,她就不斷感覺到他呼喚那秀秀的名字。
虞娘試圖跟他交流,但他好像十分的痛苦,思維渙散得無法與她進行溝通。所以她悄悄的告訴了陳挽風金甲人在神鼎當中這件事,而陳挽風又悄悄的告訴的謝燕九。
金甲人和那秀秀的故事陳挽風他們都知道了,他們對金甲人的身份都十分好奇,在看到扇子姑娘對大鼎關切又擔憂的喊“周叔叔”的時候,基本上就確定金甲人周文宣和魏城主的未婚妻關係匪淺了。
這整件事說起來真是有趣,每一件發生的事情看起來都很偶然幾乎毫無關係,可最終都會發現它們實際上是有聯絡的,就像一片葉脈朝著不同方向延伸,但主杆實際上早就連成了一線,只等人去抽出它了。
就在謝燕九、陳挽風和虞娘三個暗地裡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憑著默契作眼神交流的時候,魏惜金已經蹲了下來,觀察昏倒的那秀秀。
謝燕九先前已經試過了,秀秀姑娘被人作了法,因為手法很奇怪所以他一時難以化解,而魏惜金抬手去翻那秀秀的眼皮,見她眼白部分果然有一道黑線,於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