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的,只是囑咐他家不要對外人說他的事,畢竟他孤身一人身上又帶著錢財,很怕引來是非。他想得周到,李大叔自然拍胸應了,囑咐家人對外不要亂說,就說陳挽風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
如此,陳挽風才有了落腳的地方。
第七十九章
陳挽風與其說是在養病;不如說是在養傷;虞娘傷了他的心;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她的作為,然而作為當事人的陳挽風;傷心之餘不免怨恨,怨恨之餘又不免了想念。
分別的第十三天,陳挽風依然是數著日子來過,他的風寒早就好了,每天卻還懶洋洋的,吃完中飯就搬一把靠椅在絲瓜架子下躺著曬太陽,曬著曬著就睡著了;夢裡不知夢見了什麼,常常笑著醒來,醒來又是一陣呆滯。
對於李大叔這種勤勞善良的莊上人來說,簡直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怎麼有人有手有腳卻成天優哉遊哉的不思勞作?不會太懶惰了一點麼?
不好說當面說陳挽風,他背地裡跟自己媳婦說:“這陳小哥兒怕是在家當公子哥當習慣了,這麼些天也不見他出去找一門營生,雖然他有家產傍身,可坐吃山空總不是回事啊。”
李大嬸卻道:“就你喜歡瞎操心,我看那陳小哥兒成天丟了三魂一樣唉聲嘆氣,說不定是心裡頭有了喜歡的姑娘家,可是自己家裡出了變故,所以錯過了緣分才這般失魂落魄吧。”
李大叔也有年輕過,想起當年跟李大嬸求親卻被她孃家為難時,他也跟陳小哥兒現在這幅樣子一樣,再根據陳挽風自己編造的身世,突然就給他腦補出了一個從家族爭鬥中落敗,又不得不和心上人錯失良緣的失意形象。
“哎,大丈夫何患無妻,改日我去勸勸陳小哥兒,他既然離開了家裡出來闖蕩,就要放下過去,趁著如今手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