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當公婆的不佔理啊。”
伍氏氣得咬牙切齒,將身後的韋老大拉出來,“你這個大伯是怎麼當的,趕緊教訓你的侄子呀!他當族長有啥了不得的,怎麼的也是你侄子,你打他,他也絕不能還手!”
韋老大揚起手還真想抽仲勤一耳光,仲勤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韋老大右手定在空中,緩了緩,又縮回來了。韋老大還真挺忌諱侄子那個族長的身份,若他真伸手打了族長,往後在村裡沒法做人,村民們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沒死。都說要疼愛後輩,他這個當大伯的怎能伸手打呢,何況這個侄子還是所有人眼裡的活菩薩。
伍氏見韋老大縮回了手,頓時罵了起來,“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他是怎麼打你兒子的你快瞧瞧,腿瘸了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好起來,這臉也腫得不像樣,你兒子沒出息被打成這樣,你也沒出息?”
韋老大慍著臉,嚷道:“我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不想被人指指點點。我兒子是啥樣的人我清楚,保田,你這就去夫子埂把你婆娘和小溪給接回來!”
韋保田尋思著也是,只要金香跟他回家,啥事都解決了,何必在這裡動手惹眾怒呢。他朝他娘和弟弟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韋保田走後沒多久,金恬和仲勤也跟著回家了,他們擔心韋保田會欺負金香。沒想到平時瞧著沒啥腦子的韋保田也學會裝腔作勢了,他一來到夫子埂就向金香哭訴,說他是被林寡婦勾//引的,他現在知道錯了,往後再也不去潘家村了,叫金香趕緊帶著娃兒跟他回家去。
金恬在院子外聽了肺都要氣炸,渣男的德性果然都差不多,明明是他自己勾搭林寡婦,管不住他那下半身,竟然說是林寡婦勾//引的他,還要臉不要臉啊!也是,要臉的人又怎會做出這種事呢。
金恬和仲勤並不想幹涉金香的決定,站在院子外並沒有跟進來。金香這回可沒那麼傻了,以前婆家逼她去洪屠夫家,她不肯去,還自責得很,這回她知道不是自己的錯,她沒有理由再被婆家人和男人欺負。
可金香畢竟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女子,她不敢對自己的男人破口大罵,也沒有據理力爭,或是讓韋保田向她道歉,然後提和離之事。她只是懶得看韋保田一眼,揹著他說:“你傷透了我的心,我不可能這麼快就跟你回去。”
韋保田聲音立馬大了起來,“那你想怎樣啊,你瞧瞧我被仲勤打成啥樣了,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對了,恬娘和小妹還佔著咱家的雜貨鋪,你就不管管?”
金香並沒有回頭看他,淡淡地說:“是我讓恬娘和小妹幫著打理雜貨鋪的。你若真心悔過,就答應我永遠不要再去找林寡婦。”
“我答應我答應,我不再去了成不成,你趕緊跟我回家去吧。”
“口說無憑。”
“那你要我怎樣?莫非要我發誓或寫什麼承諾,我可不會寫字,也不懂得怎麼發誓。香娘,你向來是賢惠溫順,可不要學著恬娘那樣厲害。你要是矯情不現在就跟我回家,怕到時候後悔的是你!”
金香頓時心臟一顫,這個時候了韋保田竟然還威脅她,他那意思不就是說,她不回家的話自然有女人願意跟他回家,那位林寡婦可是等在那兒的呢。
金香咬了咬唇,心中生恨。可她一時之間無法做出更絕決的決定,便道:“以三個月為期,若三個月內你沒有去找林寡婦,我才會考慮跟你回家。”
金香是想給自己足夠時間考慮這事,也想以此來考驗韋保田。要是韋保田真能做到,或許她也只能跟他回家吧,否則她又能如何?
韋保田聽說要以三個月為期,當時便炸開了,“香娘,你瘋了吧,有你這樣折磨人的麼?三個月後,怕是咱家的鋪子和錢全被你妹妹給下套圈跑了!走,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他拐著腿走上去,直接拉著香娘要走。香娘不肯,他雙手拖了起來,就他那副快被打殘的身子,竟然還有力氣拖香娘。怪只怪香娘沒敢與他對著來,若她真用狠勁,韋保田能耐她何。
小溪從屋裡跑了出來,哭道:“爹,你不要拉我娘,我和俏妞玩得正好,你就讓我和娘在這兒多住幾日吧。”
“你個臭小子,住啥住,這又不是你家!”韋保田兇兒子一句,手裡接著使勁拉香娘,還騰出一隻手要拉小溪,但小溪身子靈便,一下跑進屋裡去了。
金恬和仲勤趕緊走進了院子,金恬一把扯開韋保田的手,“姐夫,姐姐現在不想跟你回去,你不許強迫她,否則我把你告到官府去!”
韋保田氣歪了嘴,“你別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