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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
劉之燁回了外城北區,三榕巷子口的家後。
自然把訊息跟家人講了。當然,這是跟妻子榮娘、岳母趙春花講的。至於兒子、女兒們,全然是年歲小的。這怕露了行跡,肯定就是瞞了。
下元節。
十月十五日。
這時候的天氣是涼嗖嗖。
榮孃家為了不顯山不露水,所以,只是收拾了好拿走的細軟與一些衣物。旁的,這真是拿不走了。
沒辦法。
為了不引得兒子伯玉嘴裡的大貴人的懷疑,這真叫一個走個匆忙。
之前置的家業,全沒了。
也是一個心疼啊。
至少,趙春花是心疼的利害。當然,榮娘也同樣如此。
唯劉王氏是看得開。當然,王遂娘更是一門心思裡,有些解脫的感覺。
白馬寺上香,這一天是真熱熱鬧鬧。
在寺裡,劉王氏見到了女兒、外孫時,也是高興著。
“你的丫鬟們?”劉王氏還是尋問了一句。王遂娘笑說道:“我府中收納的人手,一個沒帶。這一回,帶來了一個謝紹擱我身邊的耳目。這不,打發到了柳氏那兒……”
“讓其去討好了柳氏……”王遂娘說這話時,還是冷哼一聲。
至於兒子謝知源身邊的侍候之人?
王遂娘在出府時,就是打發那些下人不用跟隨了。畢竟,他們母子離府時,也不打算熱鬧過了。再則,柳氏那兒,也是有丫鬟婆子的照顧……
王遂娘就是簡單的一句從簡。
“好了,不多說了。隨為娘來。”劉王氏拉了女兒,領著外孫,這是一行往後面的齋菜院子去了。
也是在那兒,與榮娘一家人碰了頭,見了面。
至於說,跟接頭的人,如何碰面了?
劉之燁按著當初說好的,已經去尋人了。
約是午時正。
榮娘一家人全是在一間的禪院廂房歇息時。有叩門聲響。
劉之燁開啟的門。進來的正是當初的黑衣人。
“各位貴人,那監視聲已經被在下的人手給解決了。請隨在下來,各位貴人得趕緊離開白馬寺。”
有此人的引路。
榮娘一家人自然是收拾好了。
爾後。
隨那黑衣人離開了白馬寺。
在山腳時。
榮娘瞧見了四輛馬車,還在想著,這莫非就是出行的馬車嗎?會不會容易被人查到了?
哪料想。
結果這四輛馬車裡,只有一輛是她家人乘坐的。
榮娘一家,加上大姑姐和外甥,這十個人啊。這坐了一輛馬車裡,真叫一個擠。像是謝知源只能擠了親孃王遂孃的懷裡。至於叔玉、季玉這等小孩兒,也是擠在了榮娘、劉之燁夫妻的懷中。
至於仲玉,那是跟祖母趙春花擠一擠。
玉娘就是跟祖母劉王氏擠一擠。
這擠來擠去的,這一輛馬車總算是寬敞的型別。好歹還是擠下了十個人。
“駕……”
馬車行駛後。
在車簾子後,榮娘掀了小小的一角,還是看清楚了。其它的三輛馬車中,也是同時的離開了。只不過,四輛馬車走得不是一個方向罷了。
目的在哪兒?
榮娘是不知道的。
只是知道在半途時。在一個山道里,是拐了彎兒。最後,在一睡的岸邊,沒人的地方。他們一行人全下了馬車。
彼時。
一艘船,正停在江邊。
“請各位貴人上船。”黑衣人之前做了馬車伕,這會兒,又是當了引路人。
榮娘一家子就是隨了這一位的指引,登了這一艘的船上。
也是在順江往下游而去。
在船上,榮娘沒瞧出來一些什麼。
唯從這河中約是匯入了一條大的水系。那河更寬了。
那似乎是一處大江,那寬廣的似乎瞧了岸邊,在這個十月中旬時,都是有些模糊的感覺。這哪像江?
榮娘更覺得,像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湖。
“娘,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這時候,謝知源似乎是睡了一覺了,精神頭來了。這會兒,正跟母親王遂娘問話呢。
“小孩子,莫多問。”
王遂娘撫了撫兒子的頭,不讓小孩兒繼續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