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
嗯,就是榮娘自家賣的豆渣饅頭。不是貴重物品,可尋常百姓家若拿這個待客,也是可以了。
這會兒,榮娘擺了茶水上桌,又是端了饅頭上桌子,笑說道:“咱家就是這些待客,望道長莫要嫌棄。”
老道士樂呵呵笑了,回道:“居士家的待客,足見誠心實意,足見誠心實意。”
當著劉王氏的面前,明陽老道士沒有高人模樣,倒真是飲了茶,也是吃了一個豆渣饅頭。這等世俗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之前榮娘瞧著的高人氣勢了。
倒讓人瞧著,有些混吃混喝的模樣。
劉王氏招呼了一回。
又是待明陽老道士似乎吃好後,方才是說道:“道長來我兒家中,不知道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
明陽老道士否認了話,說道:“貧道來是有一事相求的。”
“哦?”
劉王氏挑眉。
榮娘這會兒是躲了屋外去,她去了自家鋪子那兒,去替了親孃趙春花賣了豆腐、豆乾、豆皮,以及饅頭。
當然,順道里也是照顧一下一雙兒女。
“母親來了,娘,您是長輩,您去陪客。鋪子這兒,我來就成。”這婆母來了,榮娘肯定不會急著去侍候的。當然,前面的端茶上糕點,那是應有之意。
可這會兒了,那就是自家鋪子的生意要緊。
一家人的吃喝,指著這兒呢。讓親孃趙春花去待客,那就是題中之意。
因為親孃趙春花是長輩嘛,不可能小輩兒玩耍,讓長輩在這裡忙碌了生意受累。趙春花明白女兒的意思,也是同意了。
其實,打心眼裡來講。
趙春花寧可在鋪子裡做買賣,以及照顧玉娘、伯玉這兩個孫兒輩。也不願意去跟曾經的三夫人劉王氏,如今的親家劉王氏聊天啊。
兩人成長環境不同,那聊不到一塊兒去。
相處著時,趙春花這般久了,還是覺得相處的尷尬。
不過,為了不讓自家失了禮數,趙春花還利落的去院中打水洗了手,洗漱一翻後,趙春花就是進了堂屋。
這會兒,堂屋裡正熱鬧著。
趙春花一進去,就聽到明陽老道士正提議呢。想收了小伯玉做徒弟。
“那不行,伯玉哪能當道士?”
趙春花頭一個反對了。好好的小兒,若當了道士,豈不是斷了傳承嗎?
在趙春花心頭,可不想孫兒將來當什麼嘮什子的道士,一輩子吃素又不娶妻的。這不娶妻的話,劉氏豈不是沒了兒孫祭祀血食?
劉之燁一瞧著丈母孃進來了,就是忙起身行一禮,道:“岳母。”
“坐,坐,自家人甭客氣。”
趙春花笑著對女婿回話後,對劉王氏就是招呼了起來。
劉王氏也是喚了話。
這會兒,劉王氏順著趙春花的話,說道:“道長,你也聽到了,我家的孫兒肯定不可能當了道士,拜入道門的。”
明陽老道士這時候,起身施一個道家禮。
他道:“既然各位居士皆是此意,那麼,貧道先行告辭。”
“來日方長,貧道再來拜會。”
明陽老道士似乎就是一個過客,來了這麼一遭,離開的也是匆匆。
在明陽老道士離開後,劉之燁才問道:“娘,伯玉的情況,您也是知曉的。兒子瞧著,這位明陽道長似乎是有真本事的人……”
劉之燁自然是希望著,這等高人出手,治好了兒子的病情。
劉王氏卻是搖搖頭,回道:“娘知道你的意思。三郎,你不懂。這些所謂的方外之人,最是會裝神弄鬼的。哼……”
“他們的話若是信了,就是落了他們的圈套中。”劉王氏對於明陽道長可沒好感。想一想,他當年對女兒的批命,再是瞧著女兒如今的苦日子。
劉王氏不想承認的,她遷怒了。
可實際上,她還是遷怒了明陽老道士。不然的話,劉王氏都不知道,她應該去恨誰?
至於說孫兒小伯玉?
唉。
想到了曾經可愛聰慧的大孫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劉王氏也是心疼的。可小孩子的問題,不管是生病還是夭折?
這個時代裡,也是常見的。
大夫治病,醫能治之病症。若是治不好,只能怪了命運如此。
“娘。”劉之燁還想說什麼。
這時候,趙春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