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擠出:“別捅婁子啊。”
沈舟不情不願,最後歪頭:“如果王導在新戲裡安排和女明星合作,我可能才有機會和異性說上幾句話。”
簡而言之,工作忙的沒時間,全靠戲裡撩。
“那許小姐不再是你經紀人,新的經紀人定下了嗎?”
許微瀾回答得乾脆:“定了。”
沈舟轉過頭:“定了?”
卻是疑問句。
許微瀾歪著腦袋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為那句話而暗地報復:“他的新經紀人很特別,是個很喜歡中國傳統文化的年輕男人,長相也不耐哦。”
沈舟慢慢瞪圓了眼睛,整個人有些傻,彷彿已經猜中了結局。
她衝他笑了下再對媒體說:“他們一直是朋友,彼此都很熟悉,所以他做經紀人我不擔心。是吧,沈舟?”
香檳給每個媒體都分了一杯,11點25分,現場就交給了陳震宇一方。
許微瀾心知闖禍,一直在樓下盤旋磨蹭,蹭到了11點40多才扭捏著進電梯。
天台在39層樓頂,電梯到達39後穩穩停下。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3層樓那裡,許微瀾穿著高跟鞋,在空曠明淨的走廊上清脆有聲。
她從旋轉樓梯順著走,輕推了下閉著的門扉,直接就開了。
遠處可看見城市的霓虹,可天台上卻漆黑一片。許微瀾拎起裙角剛跨出去,洶湧的寒風吹得刮骨,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只穿著那條露著胳膊和腰線的長裙。
瑟瑟發抖的她立刻縮了回去,許微瀾哆嗦著:“沈舟?”
沒有人回應。
難道還在忙,沒來得及上來?
許微瀾再探出腦袋看了圈兒,還是沒動靜,轉身就撞上一堵溫熱的人牆。
大白天的在這種地方撞上人都感覺像撞了鬼,因為她背後是空曠無人的走廊。滿是隔間的寫字樓,還有尚未開燈的廁所。
慘叫聲剛脫口就被人給堵著,許微瀾哪怕看清楚了是誰,魂已經被嚇飛了。
沈舟抱起她,依舊管不住許微瀾不住亂踢的腿。
“你是要嚇死我!”
男人也意識到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因為懷中的許微瀾臉色瞬間白透,剛才那一下里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尖叫聲可能早就貫穿整棟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沈舟厚著臉皮湊過去:“驚喜吧?”
許微瀾一巴掌糊他腦門上:“驚泥煤!”
這是驚嚇吧!
男人歪著頭哄:“誰讓你擅自決定讓那傢伙做我經紀人,小小懲罰,嚇到了?來小爺我安撫個。”
許微瀾蹬了會腳就累了,憤憤的:“醜拒!”
沈舟低笑著鬆手,把外套脫下裹在她身上:“傻的可以,大冬天的這一身就出來了。”
“哼。”許微瀾別過頭:“讓我來這裡幹嘛?”
他拉著她的手去天台,之前烏漆墨黑的地方瞬間就不那麼恐怖了,連帶著風都溫和了不少。
沈舟看了下時間:“幸好,還有幾分鐘。”
“怎麼?”許微瀾裹著他的衣服,卻發現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穿西裝。
沈舟長得很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清俊乾淨,可骨子裡是帶著一股子野性的。西裝至於他而言,將那種浪跡江湖的“野”束在成熟之中,少了些厚重,多了幾分難以言喻邪氣。
帶著讓人著迷的誘惑力。
見他在看時間,像是在等待和謀劃什麼,許微瀾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失去頻率。
好像——
“你看時間做什麼?”
男人側過頭,臉部輪廓在霓虹的背景裡有些朦朧。沈舟邪笑低頭:“待會就知道了。”
許微瀾都感覺到唇邊的熱勁,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卻在門邊響起:“下邊到處找你,沒想到在樓上做這野鴛鴦。”
剛碰到的唇刷地一下分開,沈舟炸毛:“這裡都找得到?!”
君莫愁抱著胳膊靠門邊兒:“都說花前月下,現在百花蕭條,惟獨明月尚可,不用想肯定就在這。”末了邪惡一笑,卻是對著許微瀾,“他的套路就這兩個。”
套路?
說完不知哪摸來一把摺扇,大冬天的還擺了擺。
沈舟氣得趕人,這會快炸了:“什麼套路!那是你的套路!下去下去,待會找你!”
“我可是你的經紀人,你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