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的性格就是事兒媽,許微瀾也由著他。
何況自己這會真聞不到味道,之前的電閘也不是平白無故地跳的。
如果真是哪裡燒了……
許微瀾也坐不住,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他走。可忍不住時不時往樓上瞄一眼,生怕沈舟那傢伙關鍵時候又探出那顆討打的腦袋。
好在……再也沒有。
秦楊尋味繞過客廳,而許微瀾對家比他熟悉。當她再度看見與周圍格格不入維納斯雕,大白天什麼都擺在眼前,燻黑的兩道刺眼而明顯。
終於意識到什麼了。
腦袋清醒過來,她刷地一聲站起,五指握拳捏得嘎巴響!
這裡原本放著一張桌子和微波爐!可現在桌子呢?微波爐呢?花園裡好好噴著水的維納斯怎麼就進來了?!
沈舟!!!
秦楊找準了點,湊維納斯邊看:“這裡被燒過啊!面積還不小,你既然都發現了把這東西搬來擋著,也不讓人來處理處理?”
許微瀾咬碎銀牙,臉上不得不端出尷尬的笑:“生病,忘了。”
“微瀾,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秦楊想把維納斯挪個地,蹲下去試了幾次都沒搬起來。
“什麼?”
秦楊起身,手撐雕像的肩膀來掩飾之前的尷尬:“死倔。”
“什麼都愛強撐,你看插座爆了牆被燻焦,你一個人在屋裡又病著,不找人幫忙照顧還死倔是什麼?”秦楊嘆了口氣:“你也該找個男人過日子了。”
許微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媽都沒你這麼愛叨叨。”
“你媽可是再三囑咐過我,尤其是個人問題上必須保持三天一大催兩日一小催。”秦楊彈了她腦門一下:“今天看你這副熊樣兒就算了,走,哥哥帶你去醫院。”
許微瀾從小就不怎麼去那裡,生病吃幾顆藥就行了,非去那邊抽血驗尿地折騰算什麼?
她有些防備:“非這麼快讓我好起來不給假……你是不是又給我安了事兒做?”
秦楊尷尬低咳,繃起臉皮笑:“哪呢?”
這笑容,這眼神,絕對有貓膩。
許微瀾剛想說話,秦楊按著她的胳膊終於恢復一抹正色:“快去換衣服,我數三你不動信不信就這麼把你抗醫院去?”
“……”算了,去吧。
只要不讓他和沈舟在一個屋簷下,怎麼都成。
許微瀾慢慢蹭上樓,視線飛快掃過,沒有發現沈舟的蹤影。
她冷笑著回到臥室,最後抱著胳膊:“出來吧。”
一道風過,身邊立刻出現青衫身影。沈舟手指敲了敲,最終也只是垂眸老實地站著。
“我要出門,你就在這裡待著。想活動花園裡面也可以,但是不能出門,懂?”
沈舟點點頭。
“微波爐的事,我回來再跟你說。”
他抓了把腦袋:“抱歉。”
“這時候知道道歉,早幹嘛去了?”許微瀾壓著一肚子火:“挺聰明啊,把我花園裡的維納斯雕像搬進來擋,你怎麼就不把自己搬出去躲呢?”
沈舟好脾氣地站在那裡,一代青衣劍客垂頭任由她數落。
許微瀾把注意事項都小聲說了一遍,最後揮手:“出去吧,我換衣服。”
門輕輕合上。
沒過多久換了套衣服出門,許微瀾散著微卷的頭髮,上身白色修身衣,下襬七分闊腿褲,高跟鞋一踩後簡直像是去醫院巡視,而非看病的。
甚至還化了個淡妝,又恢復以往精緻犀利的模樣。
秦楊忍不住低笑,將傘給女王撐在上頭。
許微瀾走到車門口她忍不住回頭,耳邊傳來一陣戲謔:“老薩一個人在家裡呆習慣了,你擔心什麼?要不是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否則它要是哪天大變活人我都不覺得奇怪……”
許微瀾聽到“大變活人”幾個字後氣息發緊,不住地咳嗽。搞得秦楊以為是灌了帶雨的風,忙開啟車門催促她進去。
許微瀾轉過頭,濃密的頭髮蓋住半邊臉:“也……是……”
家裡還真大變了個活人……生活技能還不如老薩。
到醫院才知道這些地方為什麼這麼賺。從大廳到樓上,每個地方都是人頭攢動,宛如春運的火車站。
只是一個小感冒,為了排除其他項,許微瀾被安排著抽血、驗尿連帶著耳鼻喉檢查了個透徹。排了很久的隊伍後,不到兩秒捏著穿刺過的食指,忽然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