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奔走在寂靜的馬路上,真是太可笑了,連老天都取笑她,如瀑的雨水傾瀉而下。雨越下越大,五月的天氣依舊有些刺骨的凌冽,可洛艾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冷意,就讓這雨水將她的記憶全部沖刷乾淨吧……
經瑞除了工作態度嚴謹認真以外,還是個非常細心體貼的助理。他將每天備在包中的雨傘拿出來撐開,急急忙忙地跟上來擋在洛艾的頭頂,“小艾,你怎麼了?你這樣會生病的。”
洛艾推開了經瑞撐著的雨傘,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黑暗籠罩著全身,雨水浸透了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那些為愛自殺的人們在臨死的那一刻內心究竟萬念俱灰到了怎樣的程度,她不會絕望到想要輕生,但她的心真的很痛很重。
瓢潑大雨像是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越下越來勁,前方昏黑一片,雨水迷住了洛艾的眼。
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前方有道強光向我射來,刺痛了她的雙眼。
“洛大小姐,你在幹什麼?“傅淳從開著大燈的車內下來,小跑向洛艾的身邊,抓住她的肩膀,怒吼質問。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走開,別管我。”面對平時以戲謔她為樂的傅淳,除了剛才的心痛以外,還多了幾許憤懣。
傅淳不再說話,而是迅速脫下了自己的薄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想要拉她入懷。
“你幹什麼,要你別管我,你還非要多管閒事。”洛艾掙扎著推開他,將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扔回給他。
沒見過傅淳如此固執的樣子,他動作的力度加大,又將衣服重新披在洛艾的身上,雙臂緊緊箍著她的身體不放。
當洛艾再次努力掙扎推開他的時候,只聽“啪”地一聲,慌亂中洛艾狠狠地給了傅淳一耳光。只見傅淳別過臉去,慢慢閉上了雙眼。
我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傅淳再討厭,他也是無辜的,我為什麼要將這一耳光用力甩在他的臉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雨還在傾盆而下,洛艾收回那隻犯錯的手,心裡默默地責怪著自己。
傅淳遲緩地轉過臉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現在你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請和我回去。”他左手托住她的背,右手攬住她的雙腿,將她打橫抱起。洛艾不再掙扎,只是心裡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巴掌而內疚。
傅淳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車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上車前他不忘叮囑經瑞早點回去,洛艾交給他照顧就行了。
他和自己的助理用嘀咕了幾句,車在漆黑的夜幕中緩緩啟動。
第一次在這樣的雨天遇見傅淳,他退去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顯得比平時要成熟很多。
洛艾滿身溼漉漉地凝望著車窗外,回想起和韓國棒子凌俊顥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這樣糟糕的雨天裡,而且也是因為項景恩而心緒凌亂。
有失戀感的人腦子裡都是空的,沒有時間概念,沒有疼痛感覺,沒有視覺反應,就像是孤獨地存在於一個禁閉自己的空間裡,茫然而呆滯。雖然她沒有和項景恩相戀過,但她卻患上了失戀的病。
“下車吧!
”傅淳在洛艾耳邊輕聲說,伸出雙手又將她抱起。
洛艾眼前只有模糊的一幢房子,一幢很大很大的房子。她就像一隻巨型娃娃,沒有任何生機地被傅淳抱進了屋子裡。
傅淳把她抱進洗浴間,喚身後的傭人過來,應該是在吩咐她些什麼,語畢後關上了洗浴間的大門,將她和衣著整潔的傭人關在了裡面。
傭人走到浴缸邊放水,試好溫度。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幫洛艾解開衣襟。
洛艾竟把眼前這個中年傭人看成了康康。她和康康在一起最開心的事就是一塊洗澡,互相搓背,互相打鬧,互相說著心事……
康康曾經像親姐姐那樣照顧她,而洛艾也只會當她是閨蜜。
她的眼淚又奪眶而出,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一份無法觸及的愛情,一份已然變味的友情,身邊的人都漸漸離她遠去……
傭人扶著已經洗浴乾淨,穿上淡色浴袍的洛艾走出洗浴間。
傅淳穿著睡衣,用毛巾擦著潮溼的碎髮迎面走來,“洗好了?跟我來吧。”
他在前面帶路,引她們來到一間像公主夢幻般的臥室,“晚上就睡在這兒吧。”
洛艾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很自覺地躺在了床上。
傅淳見狀笑了,走到床對面,開啟了電視機底下的組合音響,飄蕩在耳邊的是舒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