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話?”顏氏猛的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問道:“我們手上怎麼可能會有前朝舊部?當初能救下萱兒都已經是僥天之倖了,又怎麼可能接管前朝舊部?”
似是被氣得狠了,顏氏的心口起伏不定,書房內一時都是她的喘氣聲。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顏氏這才平復了自己翻湧的情緒,再次對著陳王吼道:“你脖子上的腦袋長得是用來看的嗎?也不想想,我們真要是有前朝舊部,哪裡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朝為官啊?真以為京中人都是瞎的嗎?”
再說了,謝墨也不過是一介文官,資歷又不深,真要有前朝舊部,人家憑什麼聽他的呢?
陳王沉吟了片刻,見謝墨與顏氏的神情並不似作假,心中更是疑惑,“莫非,你們真的不知情?”
不應該啊,前朝皇室唯一殘存的血脈就在謝府上,他們竟然沒來謝府,這簡直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謝墨與顏氏同時搖頭,他們當初不過是為了報答謝宜萱生母的恩惠,這才救下謝宜萱,充作自己的孩子養大。對於光復前朝舊山河之類的浩大工程,完全沒興趣好麼!
陳王也傻了,攤了攤手,無奈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與各位王兄們在封地中察覺到了前朝餘孽的蹤影,又恰好發現了你府上的秘密,這才有此一問。前朝餘孽,人人得而誅之,你們可切莫犯傻!”
這是來扮起好人來了?墨寧冷笑,毫不客氣的扒下了陳王的這一層遮羞布,冷聲道:“王爺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要是沒理解錯的話,王爺此番,便是為了前朝舊部而來的吧?只是!聽王爺方才的話中之意,也沒見王爺打算將舊部一事上報給朝廷呢!”
見陳王的臉色在聽到自己的話後越來越黑,墨寧臉上的神情更是愉悅,語氣中的尖銳直刺陳王的心臟,“那麼,王爺,你們又想幹什麼呢?”
墨寧這話問得極為誅心,只差沒明著說,你們是準備造反呢,還是準備造反呢?
陳王的臉色不大好看,卻在墨寧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威脅之意,瞬間便懂了墨寧的意思。陳王對著墨寧點了點頭,輕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各有把柄在對方手上,所以不讓本王將你的身份透露出去嗎?”
“難道不是?”墨寧笑眯眯地反問,膝蓋上的曦華一拍手,亦是笑容滿面,“一個秘密換另一個秘密,成交!”
有你你這小屁孩兒什麼事兒啊?陳王鬱悶,深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冷冷的看了墨寧半晌,陳王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冷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條件?若是你們當真敢在皇兄面前挑撥天家是非,本王就等著看你們的人頭落地!”
裝逼誰不會啊?墨寧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毫不示弱的嘲諷了回去,“這話說的,多大義凜然啊!好像你們七兄弟私下裡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根本不存在似的!”
見陳王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墨寧的語氣更加不客氣,直指陳王心病,“更何況,那位若是聽到了你們私下勾當的風言風語,不管真假,你確定他會宰了我們?別做夢了,太子都立了十年了好麼!”
只怕是那位當機立斷將你們一鍋端了的可能性更大吧?
陳王聽出了墨寧的話中之意,沉著臉一言不發,就這麼陰測測的瞪著墨寧。
墨寧白眼一翻,“看什麼呢?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你們擔心的不就是這個麼?不然,用得著將嫡子與可用之人都留在封地,不就是防著皇帝突然翻臉麼?”
話已至此,陳王也不遮遮掩掩了,肅容看向謝墨與蘇淮安,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合作?”
可拉倒吧!謝墨還未說話,墨寧已經截過了話頭,毫不客氣的衝著陳王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只可惜,我們還真不願意上你們這條賊船!”
陳王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放肆!本王與兩位大人議事,你一介女流之輩插什麼嘴?”
墨寧斜眼,“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麼個女流之輩都看不上你們呢,更別提我父親他們了。”
陳王險些沒被墨寧給氣出個好歹來,正欲再次發飆,卻在看到墨寧的眼神後,神情瞬間便呆滯了起來。
墨寧的眼中此時紅光隱隱,兩隻瞳孔仿若漩渦一般,徑直就將陳王給吸了進去。
見陳王中了自己的安魂術,墨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忽而開口問道:“你今日前來謝府,所為何事?”
陳王神色木然,眼神不見半分光亮,呆呆的答道:“為了收服謝墨為自己所用。他的長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