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懟什麼懟。”
“媽,床單被罩我都是剛換的,還沒到洗的時候。”簡意背靠著臥室門,膽戰心驚地掃視著臥室裡的每樣東西,檢查著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小零碎。
“你還不髒?你瞅瞅……”簡母扯下床單,整個人石化。
“怎麼了?”簡意走過去。
床單下面一層的安全套,花花綠綠。
我草你大爺明禮!
“這些也是顧哲的?”簡母打破沉默,問。
簡意漲紅著臉,先是回頭看了下臥室門,確定房門反鎖著,她這才爬到床上,把這些花花綠綠的玩意兒扒拉到自己口袋裡。
“不錯,還懂得保護措施。”簡母拿著一張新床單,繼續鋪床,語氣平靜道。
簡意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嘴上還是強行說:“媽,其實我和他,我們……”
“你先別說話。”簡母說,“我想靜一靜。”
簡意站在牆根摳牆皮,人生史上第一尷尬。
整個家裡詭異的安靜,就連待在客廳的簡父也沒了音。
簡母換好床單被罩,又抱著丟進洗衣機裡洗好晾起來,再把家裡的地拖了一遍……
以往每次大生氣的時候,簡母都是不停幹活來發洩情緒,等家務活做完了,情緒基本也發洩的差不多。
簡意深知這一點,所以簡母幹活的時候,她沒攔著,只是默默縮在牆角摳牆皮。簡母拖地拖到她跟前時,她還主動抬了抬腳,挪了個地方。
四十分鐘後,簡母一切收拾妥當,冷冷道:“現在說吧。”
簡意:“我……”
“不是跟我一個人說。”簡母推開臥室門,“到客廳,跟我和你爸爸一起說。”
“我爸他不會打人吧?”簡意弱弱地問了聲。
我今天挨一下打,明天就千萬倍的還在明禮身上!
簡母沒說話,走到客廳挨著簡父一起,坐在沙發上。
簡意低頭盯著腳尖出去,不敢坐不敢吭聲,氣都不敢大口喘。
三分鐘過去,沒人開口。
簡意眼睛餘光去瞄。
簡母眼圈微紅,簡父依舊拿著那個刮鬍刀,臉色凝重,像是受了什麼嚴重打擊。
“爸,媽。”簡意站在他們對面,眼觀鼻鼻觀心。
“不是顧哲的刮鬍刀。”簡父終於開口,沉吟道,“顧哲講究細緻,不會用這麼糙的東西。”
“那就是明禮的。”權衡再三,簡意豁出去,打算採用迂迴戰術,以退為進的策略,“我先跟你們說說我和明禮認識戀愛的過程,我說完以後,如果你們都不同意,我立馬和他分手。”
“在你說以前,我先問問。”簡父怒其不爭地看著簡意,說,“這個明禮,確定是你顧叔叔說的,展軍長家的兒子?”
簡意點頭。
“不是乾兒子?”簡父又問。
簡意搖頭:“不是。”
簡父再問:“不是私生子?”
簡意:“……不是。”
簡父最後一次確認:“他們家的獨生子?”
簡意:“是。”
簡父一臉的不可置信:“展軍長怎麼會有這麼個兒子?”
簡意:“………………”
一直沉默的簡母開口:“你和他在一起,是看上了他的這層身份?”
“不是不是。”簡意抬起臉,慌忙擺手,“我和他確定戀愛關係後,顧哲告訴我,我才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問顧哲。”
簡父母對視了眼,簡母嘆了口氣:“你說吧。”
簡意早已想好了怎麼說,無非就是美好美化再美化,真真假假摻和著,烘托襯托各種託明禮的偉光正形象。
不能提自己被綁架過,也不能交代自己現在是狗仔,更不能說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是因為蹲死了個人,被明禮關進局裡餓了一天。
“我先喝口水。”簡意自顧自走到茶几前拿了個水杯,接了一杯水咕嚕嚕喝完,開始講。
“我有次出去採訪,在停車場意外撞見有人在行兇犯罪,因為我當時手裡拿著相機,那夥行兇的人以為我把他們的犯罪過程拍了進去,就開車撞我想要搶走我手裡的相機。我沒命的跑,但是我跑再快,也跑不過四個輪,就在我跑不動就要被撞飛的時候,正在路上散步的明禮出手救了我……如果他的手晚一秒抓起我,我就會被捲到車輪下,不是殘廢也是死……”
“……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後來因為工作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