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花。
然後他向貝雷帽解釋了他手裡的半夏草名字和涵義,說這捧半夏來之不易,和‘夏天之三’的組合名字極度契合,所以想請貝雷帽替他送給‘夏天之三’。
貝雷帽欣然接受,隨口問了男人名字,男人沒有回答。
男人戴著黑色毛線冒,茶色眼睛和黑色口罩,身高胖瘦均等普通,聲音聽起來像是患了感冒,年齡20………40都有可能。
因全程只待了不到一分鐘,加上他的裝扮,貝雷帽能記住的只有這些。
“我們還去機場嗎?”陸天槍叉著肉丸子說,“店老闆對那個男人的印象估計比不上貝雷帽。”
“去。”明禮摁滅菸頭把餐盤一推,“把那捧半夏帶過來,問問店老闆是不是從他們店裡賣出去的。”
“哦。”陸天槍把肉丸子全塞進嘴裡,一手拿著一個雞腿,“老大,今天隊裡出去幹活沒回來,感覺食堂把肉丸子和雞腿都給咱倆了。”
明禮順手抄起他和陸天槍的餐盤,放到回收車上。
“謝謝老大。”陸天槍嘿嘿笑著,舉起左手裡的雞腿,“老大,要不你再來一個?”
“想要撐死爸爸,爸爸剛吃了五個雞腿。”明禮拿著牙籤邊走剔牙,瞥了眼2號視窗。
上個月剛轉正的一個經濟警,小年輕,愛裝逼。一身警服一看就是用熨斗熨燙了八百遍,戴上眼鏡都找不出一絲褶皺。
筆挺筆挺。
站姿比警服還要挺拔,跟棵白楊樹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禮腦子裡閃現過顧哲穿警服的樣子,賭一包炮仗,他只會比這個小經濟警更挺拔更一絲不苟。
時時刻刻穿警服,裝模作樣一比。
騷裡騷氣。
“操。”明禮咬著牙籤罵了聲,“打個飯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餐盤上裝的是骨灰。”
陸天槍啃著雞腿隨著明禮的視線望過去,不以為意道:“老大,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小姐姐們都喜歡這個。”
明禮不信:“喜歡他?”
“不是說喜歡他,我是說警服,制服誘惑。”陸天槍一副很懂的樣子,“據不可靠統計,所有制服中,軍裝和警服對女人的性吸引力最大。”
明禮叼著牙籤,陷入沉思。
李思錄死後的第二天早上,簡意等在辦公室門外,他穿著警服出來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那個眼神……
制服誘惑,嗯,哪天試試?
*
明禮和陸天槍到機場,順利找到那家花店,但是很不湊巧,店老闆不在,店員對半夏草的事情不熟悉。在明禮的要求下,店員聯絡到老闆,說老闆在趕回來的路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陸天槍把那捧半夏小心翼翼放回車上:“老大,還有一個小時,我們乾等著?”
“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明禮從車上拿下來兩瓶礦泉水,撂給陸天槍一瓶,“午飯吃了一肚肉,膩味。”
兩人走到機場大廳時,明禮已經把整瓶水灌了進去。
陸天槍邊打嗝邊揉肚皮,瞥見洗手間的標誌牌時,突然想起來問:“老大,今天在局裡時,你給嫂子打電話,問劇院洗手間是什麼意思?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印證了一件事情。”明禮把礦泉水瓶投進垃圾桶裡,“沈夢西當時去的是西邊的洗手間,她很可能看見了兇手。”
“她看見了兇手?為什麼不說她就是兇手,或者就是她在鄭樂樂的臉上劃了兩刀?”
“你傻她不傻。”明禮解釋道,“如果那兩刀是她劃的,她不會說鄭樂樂不喜歡笑這麼關鍵的一句話。”
陸天槍恍然地點頭:“因為她看見了鄭樂樂臉上的刀傷是個笑臉。”
明禮提了提皮帶,看著洗手間方向說:“爸爸要去放一放水。”
“老大,我也去。”陸天槍把瓶子裡水喝盡,扔進垃圾桶裡跟過去。
洗手間裡零零散散兩三個人,明禮邊解皮帶邊往一個小便池前走,陸天槍見明禮左邊還有一個空位,他走過去解腰帶。
他過來的時候,明禮已經放過水正要提褲子,陸天槍想起今早電話裡的那句‘媳婦兒,輕點兒’,哪裡輕點兒?
陸天槍揣著疑惑偷眼去瞄。
明禮繫著皮帶瞧回來:“再看也不草你。”
陸天槍默默向左側了側身。
明禮上前兩步,瞧了眼陸天槍,突然伸出一隻手,隔著褲子抓了抓他的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