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要好玩,事無大小。
就是這麼任性沒節操。
既然立春想揚名立萬,做個牛逼的政治刺客,那就讓她看看,什麼叫真·刺客,她有一萬種方法和她相愛相殺,但就衝她立春那一番話,不當眾代表月亮消滅她,真以為她鶴唳自認下九流了。
當晚,趁趙姬不在,鶴唳又夜會肖一凡,大概的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肖一凡來秦朝不過十多天,可是卻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他除了第一天剛來,自第二天起,天天身陷敵營,杭朝義廢物,鶴唳甩手,他什麼都要自己處理,走到今天呂不韋都聽他的話佈置重兵守衛,心智手段已經遠超常人,作為一個才剛上小學的男孩,杭朝義說他是個小天才,實至名歸。
聽著鶴唳的計劃的某些橋段,他眉頭都不動一下。
“劃多長?”他問。
“隨便你呀。”鶴唳瞥著他的小身板,“看著越危險越好咯。”
“你來吧。”他二話不說站起來,挺直小身板,“以前掛鹽水,我止血都很快,應該沒關係的。”
“掛鹽水那點哪能比呀。”鶴唳拿出小刀比劃著,望望窗外,“真的要我動手?”
“姐姐,你再問,我會害怕的。”
“嗯哼,那你重複一下,該怎麼做?”
“我遇到刺殺,找父親告狀,努力拖延時間與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碰個面,然後回去就找呂不韋,說父親身邊有個女人就是刺殺我的人,然後告訴呂不韋之前有人刺殺我沒成功,是我的老僕找了一個人保護我,然後就讓杭叔叔把你叫來,你們兩個就一起進宮,之後……”
“我會讓呂不韋給我安排人手和機會,正大光明刺殺那個女人,說她禍國。”
“然後杭叔叔說不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陪著我了。”
“漏洞百出。”鶴唳笑。
肖一凡仔細想了想:“好像挺好的。”
“漏洞百出啊,杭朝義那麼蠢萌的一個僕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牛叉的殺手資源呢。”
“……”肖一凡冥思苦想。
“好啦,別想了。”鶴唳扒拉他的頭,“什麼都要你想,還要我們做什麼呢?”
“可是鶴……額……”肖一凡猛地頓住,定定的盯著鶴唳的手。
鶴唳手掌翻飛間,銀光閃過,又隱入袖子,一絲血光都不帶,可肖一凡的胸前,從鎖骨到前胸,衣服已經破損跌落,露出的細白前胸上,有了長長的一道細痕。
她輕笑著一推,把呆滯的小男孩推倒在地,血光從細痕間湧出來,剎那間紅白相襯,很是刺目。
“過一會兒再叫喲?”她豎了根手指在嘴前,拋了個媚眼,翻出窗去。
等出了宮院,她才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劃破夜幕:“刺客!有刺客!”
院子轟然炸響,人聲鼎沸。
而在遠處觀察的她,分明看到有一個眼熟的身影在她剛才站的宮牆下站了一會兒,轉頭離開,她不能直接跟蹤,而是到“春夫人”的寢宮直接等著,果然見立春陰著臉摸進房間,點燃油燈後快速換了裝,佯裝惺忪的叫來宮人,問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得知嬴政被刺,她沉默了一會兒,又把燈熄滅了,乾脆閉門不出。
正與趙姬溫存的嬴子楚得知長子被刺,大為震怒,請示了太子柱和秦王后,下令徹查,所有守衛都被調動了起來。
“今夜無人入眠呀……”弄出那麼大動靜,鶴唳開心至極,她閃躲著不斷路過的宮人和侍衛,閒庭信步,興致盎然,抬頭看著漫天的星河,忽然歌興大發,流利的義大利語傾瀉而出,“無人入眠!無人入眠!公主你也一樣,要在冰冷的閨房,焦急的觀望……”
“消失吧,黑夜!星星沉落下去,星星沉落下去!黎明時我將獲勝!”
她高舉雙拳,對著碩大悽清的月亮,無聲高唱:“我將獲勝!我將獲勝!”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小寶貝~
發現女主有點虐正太控233333
☆、一石三鳥
“我將獲勝”之夜第二天,現實就哐哐哐的打腫了鶴嚦的臉。
秦王,他,病危了!
僅僅受到一夜關注的肖一凡在第二天醫官還沒出門就成了無人關注的小白菜,全王宮凡是姓贏的男人全都跑到大boss那兒噓寒問暖,刷臉刷得不亦樂乎。
倒是肖一凡因為“受了點小傷”,沒法到曾祖父面前侍疾,讓趙姬好一番哭鬧憤恨,彷彿嬴政前頭的太子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