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風傳來,是青布簾子忽然被撩開了,他眯縫眼看過去,發現布簾子開了,外面卻空無一人!
……鬼!
第二個穿越時空的唯物主義者一腳踏入了迷信的泥潭。
就在他再次考慮自己到底是不是昏過去了還是努力讓自己醒過來時,只聽到外頭呀呼一聲,一個人從車頂直接掛下來,倒著朝他嘎嘎大笑:“哈哈哈哈哈!小樣,嚇尿了沒?!”
鶴唳巴著車頂看他,半長不短的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垂落下來,超出頭的部分像個小葫蘆,隨著她的頭一晃一晃的:“喂,發呆呀,起來咯,天亮咯!”
季思奇無語了一會兒,等剛才被大嚇一跳的麻木褪去,捂著脖子吃力的坐起來,壓低聲音問:“什麼情況?”
“張良野爺大好人呀!”鶴唳一句話概括了前因,“我們跟著帥大叔和野爺一起去長安。”
季思奇一咕嚕坐起來:“長安?會,會入宮?”
“大概會吧。”鶴唳笑嘻嘻的,“野爺問我刺客是誰,我說我就是被你帶來肛他們的,他們果斷就帶上我了。”
排除掉一些詭異的用語,季思奇發現鶴唳還挺能幹的,膽子大、演技高,會說瞎話,說得還真假難辨,至少還能在張良那兒過過招,可見其功力。
“你該不會是覺得野爺相信我了吧?”鶴唳還倒著,伸手玩著自己掛下來的小馬尾,“到了他這份上,與其說是相信你,倒不如說他自信能搞的定你,就跟我們家老頭兒一樣,手底下小子再囂張他都無所謂,但你瞧,我怕他怕得要死!”說著,還一臉委屈。
“沒見你哪兒怕他……”季思奇接受了她的說法,還是忍不住反駁一句,至少她來之前對老頭兒的態度他是看到的,那個愛答不理的樣子,整一個叛逆兒童。
鶴唳笑盈盈的看了他一會兒,抬起腰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完全沒聽到什麼動靜,她忽然撩開他旁邊的窗戶,笑:“來!開飯咯!”
說話間,牛車便停了。
季思奇有些緊張,他握了握拳頭,爬下牛車,發現這是個挺長的車隊,前後有四輛牛車,還有若干人推著板車,兩邊跟著兩排侍衛,林林總總加起來有百來人,此時他們有些人警戒,有些人則圍成圈埋鍋造飯,兩輛牛車邊,早已有人搭好了簡易的小几,張良和呂澤已經在一塊布上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