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了,”她哭笑不得,“你,你叫什麼名字呀?”她怕小正太聽不懂,學著他們說話重複了一遍:“汝,汝名,為,何?”
小正太也一臉汗,卻聽她終於用“人話”和他交流了,很是高興,結結巴巴回答:“蟜,吾名成蟜。”
“哦,你好,小蟜蟜。”鶴唳虛弱的伸出手,“我叫鶴唳,這兩天,要勞您關照啦……”
“什麼!?成蟜?!”杭朝義幾乎要跳起來,“哪個成,哪個蟜!?”
“我不識字,我怎麼知道。”鶴唳百無聊賴的趴在他的鋪位上,翻滾兩下,“啊,還是自己的床舒坦!嘶!”
“全身都是傷還打滾,怎麼不痛死你!”杭朝義斥責,想幫忙又不敢動,很是愁苦,“這下怎麼辦,你和凡凡都被盯上了,還是這麼個兇殘的人,上來就對同門用箭陣,簡直比你還狠啊!”
“我不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掉穀雨啊!”
“她做的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殺掉你?”
“她還想玩弄我啊,你以為當時如果不是存著虐殺我的心思,我能逃脫嗎?”鶴唳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啊,立春這個變態!”
“他,到底是男的女的?”
“女……的吧。”
“的吧是什麼!”
“很簡單啊,他有性別認知障礙,女裝癖,又不肯給自己個痛快,我逗了他幾回,就恨上我了唄。”鶴唳攤手,“現在他這麼副樣子跟著個男人,除非那個男人有特殊嗜好,否則只有可能是把自己卡擦啦。”
“為什麼他要恨上你?”
“一山不容二虎。”鶴唳意味深長,“一門不容倆變態。”
“……你可以不變態的。”
“哼唧!”鶴唳繼續痛並翻滾著。
“等等,我們來理一下,成,蟜……”杭朝義在房間裡走動起來,他們現在位於秦王宮外的別館,不知什麼原因嬴政進宮的行程被擱置了,進了咸陽後就在別館住著,趙姬和呂不韋每日見面著急,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幸而鶴唳養了三天傷,打聽到他們的地方,硬是溜出來會面。
她的想法很簡單,起先單槍匹馬並非個人英雄主義,純粹就是不想讓肖一凡這個嬴政成為自己的拖累;而現在顛顛兒的來找,卻也是因為人來都來了,那自然是所有資源都要利用起來,資訊共通才能事半功倍。
“你猜的沒錯,成蟜確實是嬴政的競爭對手,他是嬴異人……現在應該改為子楚了,嬴子楚來這兒後和韓夫人生的兒子,比嬴政小三歲……不過,好像並沒有很大的威脅。”杭朝義一股腦兒倒著自己所知道的資訊,“他在歷史上的痕跡很少,有可能是被嬴政壓制的,也有可能確實沒什麼花頭,只是後來投降了趙國,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鶴唳聽著杭朝義這樣講述著小正太的一生,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停。”
“這樣想現在他說不定是……什麼?你不要聽?”
“對我來說,一旦我完成了任務,留在這兒的都是死人。”鶴唳面無表情,“我不想聽,沒意思。”
杭朝義停下,神情有些複雜:“你是覺得我這樣講述一個活生生的人很殘忍吧。”
“殘忍,哈,別和我提殘忍。”鶴唳趴著,微笑,“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殘忍,說些其他有意義的吧,現在什麼情況?”
“不知道,呂不韋肯定會想方設法把凡凡拱進宮裡的,只是現在,會不會反而把他置於危險的境地?我打聽明白了,嬴政今年應該九歲,太子柱明年才登基,你卻不可能留那麼久,如果那個人……”
“她活不過五天。”鶴唳面無表情。“好了,假設她死了。”
杭朝義張口結舌:“那還有什麼好假設的,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啊。”
“小寶貝兒打單機?”鶴唳輕笑,媚眼如絲。
“……”杭朝義頹然坐下,“我不知道……如果我進宮……說實話,感覺我根本進不去,我總不能,總不能……”他低頭,雙手握拳。
“……其實立春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她挺開心的。”
杭朝義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快點想辦法唄。”鶴唳的語氣很是淡漠,“還好小正太是他們的人,在他那兒沒人會正兒八經來搜,立春肯定不會認為我會放棄,但是現在……正好讓小凡凡吸引她的目光嘍,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去做什麼的。”
“凡凡不能有危險!”杭朝義斬釘截鐵,“我寧願我死!”
“得了吧,最沒用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