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想看你得到更多!想知道我的苦沒白吃啊!你怎麼會被害成這樣啊!韓信!你對得起我嗎!我還不如當初殺了你啊!”
韓信怔了許久,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撐著桌子,緩緩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跪坐下來,也不嫌棄她一身狼藉,竟然伸手把她抱在懷中,笨拙的拍著背:“莫哭,莫哭了……”
鶴唳嗚嗚嗚哭著,有氣無力的推了推他,沒推動,乾脆用他肩上的布狠狠的擦臉。
“放我回去!”鶴唳悶悶的說,“我不要呆在這!”
韓信半個字都不信,低聲哄著:“好了,不要生氣了,我除了你腳鐐,明日帶你去城外遛馬如何?”
“我沒說氣話,我要回去!”鶴唳想了想,補充道,“我才不和【齊王妃】共處!”
這不還是氣話嘛,韓信笑了:“好好好,我還沒有淮陰侯夫人,給你做如何?”
臥槽這渣得有點厲害了!鶴唳差點笑出來,嘟嘴:“不要!放我出去!”
“好好好,明日帶你出去遛馬,先洗漱休息好嗎?”韓信一副你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把她扶起來,貌似溫柔但其實很粗魯的擦了擦她的臉,“瞧,都不好看了。”
“本來就不好看。”鶴唳嘟噥,她順勢站起來。
“誰說的,看本王不宰了那廝!”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可以。”鶴唳瞪了他一眼,又吸了吸鼻子,掙開他的雙手轉身要走,腳一動,就腿軟似的一彎,腳鐐就嘩啦啦的,在兩人靜謐的環境中極為突兀。
她既沒回頭也沒表示什麼,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著,卻被韓信叫住了,他嘆了口氣,叫來了負責押送鶴唳的衛兵:“鑰匙,給她解了。”
衛兵應了一聲,掏出鑰匙,剛要蹲下,又被韓信止住,他要過了鑰匙,對衛兵下令:“背過身去!”
衛兵聽話的背過身去,韓信蹲了下來,親自給解腳鐐,剛叉入了鑰匙,就聽外面有傳令兵大叫:“報!有緊急軍情!皇上傳旨!召將軍速速入宮商討!”
韓信一頓,慢條斯理的把她的腳鐐開啟,對衛兵道:“送她回房,好生梳洗照顧。”又對鶴唳道,“我,很快回來。”
鶴唳菊花一緊,撇過臉不理他。
韓信笑了一聲,入內換了一身正裝,大步出去了。
鶴唳演戲演到底,衛兵押她回屋之前還抽抽噎噎的,待到快進後院時,一隊外院的護衛列隊而來,與他們狹路相逢,鶴嚦兩人讓在一邊,等他們先過去,再回了後院屋中。
進了屋子,她又平靜了一會兒,等著外面完全沒有人聲,她開啟了一個小竹筒,從裡面拿出一片絲帛,上面用炭筆密密麻麻寫了字……英文。
這是剛才路過的那隊侍衛,領頭那位扔給她的,他從出現開始就盯著她,直到快路過時他微微抬手,抓著刀柄的手捏著這個竹筒的頭,鶴嚦拂了拂袖子,成功接力。
在看到第一句“whatareu*ingdoing!”的時候,她噗的笑了出來。
季思奇也真的憋得快爆炸了,出來就這麼一句,簡直不能更暴躁。
不過他竟然能動用別人的暗線來傳遞這種明顯對別人來說是鬼畫符的資訊,看來混的還不錯。鶴嚦磨牙,瑪德這樣還不來接我。
篇幅有限,他的信很簡單,翻譯過來差不多意思就是一個宗旨:
韓信要死了。
陳豨叛亂是一切事情的契機,劉邦在此役中會受傷,病痛綿延兩年後死亡。韓信會託病不參加平叛,使得劉邦親自披掛上陣,但他將會背上參與叛亂的名頭被呂雉和蕭何擊殺於宮中。而呂雉,會在此役中,用她的狠絕和強橫再次獲得劉邦的重視。
“聽說你還好我就放心了。我已經盡力,接下來看你的了。”
鶴唳合上絲帛,就著燭火緩緩的燒了。
外面運送熱水的人正提著沉重的水桶靠近,她手撐著下巴看著布帛上的火,感覺到自己臉上被幹掉的淚水繃得緊緊的,不由得有些出神。
“你要死了誒,親愛的。”她喃喃,朝著布帛撅嘴啾了一下,輕笑起來。
這一夜,韓信未歸。
第二日,他回府,託病不出。
第三日,劉邦披掛,出征平叛。
看著遠去的大軍,季思奇心情很複雜,他跟隨著呂后,呂后的身邊站著審食其、蕭何等重臣,韓信託病沒來。
這是“倒韓信”團第一次全員會面,呂后一直居於深宮並沒有直接參與各種行動會議,如今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