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五馬分屍呀,千萬不要!”鶴唳雙手合十哀求狀。
呂雉點點頭:“到底是同門……”
“分屍了屍體不好處理啦。”鶴唳話還沒說完。
“……”
鶴唳摸摸口袋,嘟囔:“早知道多帶點化屍米分了。”
聽到她輕聲嘟囔的話,長空愣了一下,竟然噗的笑了出來,瀟瀟也樂了,兩個將死的重犯在下面笑成了一團。
“皇后!”此時,隨著兩個犯人進來的呂澤站了出來,“臣的屬下還抓到一個從犯,疑似刺客的接應之人,請問如何處置。”
“哈咳咳咳咳咳!”瀟瀟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轉頭死死的盯著鶴唳,嘶啞著聲音,“鶴唳,鶴唳!放過她!”
“按例處置吧。”呂雉想也不想就發話。
“是。”呂澤退入人群。
“鶴唳!她不該死的!鶴唳!咳咳咳咳咳咳!”
鶴唳看也不看他,仿若什麼都沒聽到,木著臉退到了一邊。
瀟瀟艱難的轉頭,死死盯住她。
鶴唳從容的與他對視,過了一會兒,對他緩緩展開了一個邪惡至極的笑容。
瀟瀟怒目圓睜,卻咳得滿嘴血沫,再說不出一句話。長空在一旁看著,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死寂,再低頭看向瀟瀟,變成了內疚和痛苦。
“瀟瀟,對不起。”
“瀟瀟,以後別再跟著我了。”
瀟瀟充耳不聞,他死死盯著鶴唳。
可直到他死,都再沒得到鶴唳的任何回應。
停屍房內,銷燬了兩人屍體的鶴唳,把玩著兩人的師門武器和吊墜,看著旁邊正在形成的時空門,衝著門外道:“告訴皇后,放了那個從犯吧。”
仲言一直守在外面,聞言應了一聲,又道:“你何時好?皇上凱旋,皇后要你赴宴。”他頓了頓,“先去側殿換了衣服,洗漱沐浴都已經備好。”
“嗯……”鶴唳盯著時空門,它已經生成了一大半。
仲言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笨拙的叮囑:“我,馬上要回到闢陽侯身邊了,你若真的留在宮中跟隨皇后,務必處處小心,皇后雖寵信於你,但畢竟為人臣子,我,我也不懂那些。”
“好。”差不多了,鶴唳往外看,門外映著仲言的側影,不是很高大,但是筆直硬挺,很有男人味。
就像某個國士一樣。
她湛然一笑:“永別啦,親愛噠。”
“你說什麼?”仲言問了一句,許久沒得到回應,他拉開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連屍體都沒了。
“鶴唳?鶴唳!”
無人應答。
這次,鶴唳終於能昂首挺胸的“走”過時空門了,她表情從容帶笑,一派大拿風範。
可甫一踏出門,還沒大叫一聲“我回來了!”,就見早就等在隔離室外的眾研究員一副見鬼的表情,死死的盯著自己……身邊。
還有軍人舉起了槍。
隔離室的防爆玻璃上,除了她身後倏然消失的時空門,還有一個藍色的門的倒影!已經成型!
這回,饒是鶴唳都愣了一下,她一動不動,雙手一動就已經全副武裝,眼珠子往旁邊斜去,注意力全放在倒影上,隨時準備應對出現的任何生物。
“鶴唳!快出來!快!快到除菌室!”左寅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極為焦急。
隔離室連著的只有除菌室,這是進出的必經途徑。
“我不!我好奇!”鶴唳果斷回答。
“……”
左寅拿開麥克風斥責了一聲什麼,旁邊的中年將軍張嘴喝令,拿槍的軍人立刻列隊,檢查生化服密封情況,似乎準備衝進來。
鶴唳盯著門,微微眯眼,時空門能量有限,再空著就什麼都過不來了,她急著看熱鬧,恨不得在門上敲一敲,叫個喂喂喂或者唱個小兔子乖乖什麼的。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讓媽媽看看~”她不緊張了,探頭看著門前。
“鶴唳!”左寅氣急敗壞的聲音,“啊你要是我閨女我非打你不可!”
“嘿嘿嘿!”鶴唳回頭賤笑一聲,猛地見外面一群人一副驚呼的樣子,什麼聲音都沒有,一排吶喊臉。
她立刻回頭,沒見到人,低頭,一隻手突然從門裡伸了出來。
手上全是血,骨節修長,男人的手。
這手左右探著,差點就碰到鶴唳的鞋子。
鶴唳冷漠的躲開,看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