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額……啊啊啊啊啊啊!”羨羨突然爆發了,她以一種要折斷自己姿態猛地一扭,燕舞整個人纏在她身上,竟然真的重心不穩被扭到了地上,羨羨整個人趴了上去,兩人轉眼已經對換了位置。
“啊,還掐啊。”鶴唳頗有些無聊,剛把手肘放上膝蓋想撐著頭,卻在下一秒瞪大了眼。
羨羨一低頭,狠狠的咬在了燕舞的脖子上,轉眼間,鮮血四濺!
這一刻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燕舞捂著自己噴湧著鮮血的喉口發愣時,羨羨已經轉身,連滾帶爬的轉頭去拿了方才掉落的刀過來,她整個人瀕臨崩潰的邊緣,幾乎是爬著回來,對著燕舞舉起了刀。
燕舞死死盯著她。
“就算要死。”羨羨的聲音嘶啞到讓人幾乎聽不清她說什麼,“也輪不到你行刑!”
她揮了下去。
月黑風高,血夜殘星。
羨羨瀕死的喘息聲響徹密林。
鶴唳目瞪口呆。
沒等她說什麼,羨羨竟然撐著一口氣再次爬了起來,她雙眼死死盯著時空門,一點點挪動,靠近,她盯得太緊了,映的整張臉一片青藍。
她的臉幾乎貼著時空門。
等到時空門完全成型,她才看了看鶴唳。
“唔……”鶴唳想發表點意見。
似乎被鶴唳這個不帶任何語氣的聲音嚇到,羨羨整個人一抖,猛地爬進時空門,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又好像鶴唳會在下一秒把她拖回去。
眼看著時空門分解羨羨的能量迅速減少,直到兩者完全消失,完全沒了能量的信標自行原地分解,鶴唳才如夢初醒,眨眨眼,有些發愣,茫然的望了望青山。
青山似乎也很震驚,但明顯比鶴唳好很多,以至於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完全讓她無語:“你說燕舞與上官婉兒相識該死……可你與女帝同床共枕了一天。“
“……”鶴唳頭一歪,“你到底哪邊的?”
“我們也可以留在這,你回去,不好。”
“切!”鶴唳想也沒想,起身把燕舞的屍體搜了,拿了信物,處理了屍體,轉頭啟用兩個信標:“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雙標嗎?”
“?”
“雙、重、標、準。”鶴唳咧嘴一笑,“我能做的,她們不能,這就是我接這個活的原因之一!”
“你,要回去了?”
“你不回?”鶴唳一抖,“喂,我不想跟你打哦。”
青山有些鬱郁:“就與那時一樣。”
“什麼?”
“你明知會有人掛念,卻走得毫不留戀。”青山彷彿在控訴,“我得上天之幸方有此奇遇與你再見,此地的其他故友又該如何自處?”
鶴唳盯著時空門,語氣平淡:“你的意思是我挨個兒告訴他們,嘿,朋友,想再見我,行啊,一千年後我請你吃麻辣燙?”
“……”
“青山,我做的這一切,就是阻止所有不該發生的牽扯。所以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乾脆利落的走了,你還要我再去一個個打招呼嗎?” 她冷聲道,“你要是覺得我冷血,那你到底喜歡我哪點?”她攤攤手,“看吧,我就這麼不是東西,你打我啊?”
青山不再言語,與鶴唳並排坐在了時空門前。
“刺客有情,殺手無義啊。”鶴唳感嘆,“我排名最後,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有情的。”青山篤定,靜靜的看著鶴唳,“你一直有。”
“好了,回去了。”鶴唳繃著臉站起來,門已成型,她氣鼓鼓的盯著青山,“快進去,別比比了!”
青山無奈一笑,走進了門中。
鶴唳一步踏進門,感受到腳上強大的吸力,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
遠處迎仙宮的火光還隱約照亮著天空,盛唐的冬夜清朗卻帶著濃郁的血氣,她終究嘆了口氣,無法否認這一刻,她的腦中只剩下羨羨激動到顫抖的聲音。
“你們都不懂,這是個什麼時代……李白出川,賀知章正壯年,王之渙、孟浩然正少年,杜甫還未出生,還有韋應物、韓愈、劉禹錫、柳宗元、杜牧、白居易……想去那個有他們的盛唐,看他們金榜題目,看他們樓閣提示,看他們斗酒拼字、看他們升官加爵、揚名立萬、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隨著這段話出現的,卻是一個個別的身影,少年將軍意氣風發,俊美武師屹立如松,異族的藝人暖如豔陽,垂暮的女帝在魑魅魍魎中撐起了大唐。
這樣一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