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你的腿。”
“……你不會有這機會的。”
自以為體會到了鶴唳和自己一樣的患得患失,風聲惆悵卻又心滿意足的去了特訓班,他沒有給鶴唳打斷自己腿的機會,即使在別人眼中全方位優秀於鶴唳的雨歇死心塌地的暗戀著自己。
他知道雨歇與其說是喜歡自己,不如說是骨子裡期待像鶴唳一樣被自己疼愛,可光鶴唳一個就已經佔滿了他的思維,他哪來的精力再去顧及別人。
可鶴唳還是打斷了自己的腿。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風聲恍惚的想,她居然開始恨自己了。
不是討厭,就是恨,恨到不惜毀了自己。
訓練十年,如果沒有留在門內,那這一生等於是毀了,更枉論競選什麼門主了。
“報應。”來給自己包紮的雨歇這麼嘲諷道,“你想當門主,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她,她如果想擺脫你,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怎麼可以說是擺脫呢。”他心灰意冷,“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到了她眼裡,要到擺脫我的地步。”
“愛我吧。”雨歇輕鬆的笑,“我永遠不會擺脫你,到時候你別想擺脫我就好。”
“好啊,作為交換,你先當上門主吧。”
“我不想當。”
“即使為了我?”
雨歇低頭不語,幫他上完夾板,隨手拿了支紅筆,在繃帶上寫寫畫畫。風聲胸有成竹,靜靜地等著。
“我不會幫你看著她的。”雨歇道,“風聲,愛你已經夠賤了,我不能更賤。”
“沒關係,就當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雨歇果然當上了門主,她雖然放話說不會幫他,可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恨不得獻出一切,她的門主和他的門主又有什麼差別,門主掌握著整個墨門的業務平臺,知道誰接了什麼任務,給誰派什麼任務,阻止誰接什麼任務,也就點一下滑鼠的事。
九年,藉著門主的特權,他在鶴唳的“身邊”苟且偷生,直到他徹底脫離那個時空,拔出了自己在鶴唳身邊的所有觸角。
“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死活要研究這個時空穿越?”風聲撐著下巴看著熟睡的鶴唳,恍然道。
雨歇在他身後的桌上配比著火藥,眼神專注,表情平淡:“反正現在我也毫無辦法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知道我也很掙扎的。”風聲掖了掖鶴唳的被角,“我在她身上投注了太多,多到她已經成了我的另一條命,我看到她就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啊,拿著把搶都能讓她打斷腿。”雨歇冷嘲。
“所以,你要保護好我呀。”
“不好意思,你如果一直看到她就發軟,我就算有三頭六臂都沒用。”雨歇舉起裝著火藥的小罐子凝視著,“有時候我也想殺了你得了,同歸於盡也好,這樣這世界就清靜多了。”
“二十一世紀的世界現在肯定很清靜。”
“清靜就不會有人追過來了。”雨歇冷笑,“研究的那幫老頭兒不是說了,如今平行時空理論沒有被證實,為了不影響那兒,很有可能會有人過來修正,這不就是嗎?”
“也對哦。”風聲還是看著鶴唳,“怎麼會派她這個小笨蛋呢,手笨腳笨的。”
雨歇翻了個白眼:“是不是還要我跟你說一遍,你心裡這個蠢萌的小笨蛋在圈內心黑手狠的程度名列前茅,雖然任務數量和含金量都不高,但是效率卻高得驚人,因為她接下一個任務後從來都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和周全考慮,怎麼快怎麼來,爽完心安理得的拿了錢出去玩……”
“那不是挺好的嗎,哪像你,幹完一票還要看看心理醫生,好像和目標關係很好似的。”
雨歇白眼都懶得翻了,她拿火藥罐子作勢朝風聲瞄了瞄,還是放下了手,無奈道:“做幾個?”
“至少二十。”
“這麼多?炸個女幹夫而已。”
“敢用那個眼神看我的小鳥,卻還沒有被她反感的男人,實力比我們,只高不低。”風聲語氣平靜,“況且,你以為現在他們住的地方,會只有那個男人嗎?”
雨歇想了想,皺眉:“你不是派人去殺雁鳴了嗎……他們還沒回來覆命?”
風聲不答。
“那是該救回來了。”雨歇喃喃,手下動作快了起來,甚至有點惡狠狠的,“如果加上那個賤人,我要用四十個!”
風聲笑了,溫柔的看著鶴唳的臉:“鶴唳,你說呢?”
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