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他九歲便會借刀殺人了。”
“……”鶴唳又得意又要忍著,低下頭偷笑了一下才抬頭,“然後呢?”
“然後我身受重傷,門人幾乎全部戰死。”青山面無表情。
“咳咳,我錯了,你節哀你繼續講。”
青山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拿她沒辦法,只能繼續道:“後來我將自己鎖入房中,他們在外面撞門,我無事可做……便摸了摸信標。”
“摸了摸?就摸了摸?”
“咳,手邊也沒別的可幹……”
“哦……”鶴唳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應得意味深長。
青山撇過臉:“我早就知道它可以旋轉,想到昨日他所說,便轉了幾下,左二右三無用,那便左三右三……藍光便出來了。”
“你那破屋能扛那麼久?”鶴唳懷疑的看著他。
“光門形成的時候,房門被撞開了,那宮人便站在門口。他喝退了秦兵,只看著我……讓我不要進去。”
“所以你就進去了?”
“我那時並不知這是門,只想與他對著幹罷了,便衝了過去。”
“啊……”鶴唳想象那時候的場景,終於明白杭朝義在信末尾畫的圓圈加問號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問為什麼信標會在青山身上,而且青山竟然還會用吧,冤枉,這可真不怪她啊!“你進去前他什麼反應?”
青山沉默了一下,道:“他笑了。”
“笑?”
“嗯。”
“就笑?”
“嗯。”
“什麼樣的?”
“……釋懷?”
“啊?釋懷?然後呢?”
“然後我便看到你了。”
“……所以說……”
“嗯,現在想來,我墨門之災並非秦王授意。”青山平靜道,“與信標有可能接觸的,除了他、你,呂府,便是我,他在呂相處找不到,便只能想到我……是我連累了門人。”
“如果你這也沒有呢?”鶴唳替那時候的杭朝義發起愁來。
“既然後來呂相沒幾年便也服毒自盡,那從杭朝義的角度看,我一死,世間便再無知道信標下落之人,秦王,便也不可能有回去之路了。他,並不是在為秦王找信標。”
“……”鶴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她忽然佩服起杭朝義了,這人看著軟軟的很好欺負,可是真的狠起來,卻是屠神滅佛的級別,把自己錘鍊得像個石頭人一般,整個人被責任這個石殼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一路拉著肖一凡沉入水底,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留。
此時想想,他一個成年人在養大肖一凡期間的所作所為近乎強制和獨斷,以凡凡小寶貝的聰明才智,長大後一回想,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懷疑和怨氣,這樣的裂痕,幾乎在一開始就已經劃下,而且被杭朝義自己越扯越大,在一開始就沒有善了的可能。
“所以說……”她聳聳肩,聲音有些啞,“你說左顏鬱悶個啥,比她慘的多了去了 ,是吧。“
青山失笑:“恩,你知道就好。”
鶴唳又發了會愣,猛地跳起來,沾水的貓似的晃晃頭,說了句:“我走了!”拉開門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大喜歡寫番外,所以這個算交代過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127章 誰在幕後
宋金議和進行時。
議和的條款基本已經達成; 只等某人一死,宋金之間的“和平”便再無疑義了。
雖然知道岳飛在獄中從未有承認自己的“罪狀”; 甚至絕食抗爭; 可是群臣和百姓還是湧動不安; 唯恐岳飛即使扛到死都沒有出來的機會。大將韓世忠雖然也連帶受到打壓; 但尚是自由之身; 原本最不該在此時去招惹一力操辦議和事宜的秦檜; 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在朝會後攔住他,質問他岳飛謀反之名何來。
秦檜到底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中生有; 支支吾吾道:“飛子云(岳飛)與張憲書(張俊)雖不明; 其事體莫須有。”
聽到這兒; 再吃瓜群眾也忍不住憤然了; 更遑論唇亡齒寒的武將韓世忠,他當場怒極:“相公,莫須有三字; 何以服天下?”
然而也僅止於質問了,天地君親師,他們縱使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也不得不考慮他們的上下十八代親人,為了岳飛,是斷斷不敢作亂犯上的。
這一來事態便直接降到了冰點,“莫須有”都不能把人放出來,莫非岳飛真的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