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揚州港請客的是什麼?
“鄭和也來了。”鶴唳篤定道,“說不定是一桌。”
“哦?”青山自然比鶴唳懂得更快,“那應是驚蟄請來的了。”
“哎呀,他們到底要幹嘛!”鶴唳居然生氣了,“一個兩個的出妖招,欺負我不能輕舉妄動嗎?!好氣!”她指責青山:“連你都做幫兇!”
青山指了指遠處的船:“你現在大可以去看看言四在籌備什麼,我不攔你。”
“不!劇透一時爽!任務火葬場!不!”鶴唳大叫著,埋頭衝進了酒樓,青山無奈的跟在後面,就見大堂處人聲鼎沸,一樓大多是商船的船主之流,在那兒高談闊論,肖想鄭和的船隊。
因為早知道言四訂的是樓上的雅間,兩人並沒有逗留,卻見鶴唳忽然換了身形,躡手躡腳的往櫃檯邊的一桌坐去,那兒坐了一個人,正埋頭喝茶,喝了一口茶後又立刻抬頭往門口張望,正和走向他的鶴唳對上眼,大喜:“你們來啦!”那驚喜的樣子,像是幼兒園放學見了家長的孩子。
“哎呀!你抬頭幹嘛!”鶴唳卻一點都不憐惜他的小情緒,還很失望的樣子,“你怎麼坐在這呀?誒,小少爺呢,怎麼沒來?”
李狂很委屈:“我好不容易找個理由坐在外面等你們……他被攔在船上了,言四的飯局是誰都好參加的嗎。”
“嗯……也對,那你等我們做什麼?對了,鄭和是不是也來了?”
“對,就在上面呢,你怎麼知道?”
“外面停著馬車呢,這時代也不是什麼馬車都能坐的吧。”
“哎呀!我也是下了車才想起這事兒!你敏感度很高呀,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研究院?我給你推薦導師!”
“對不起任務完成後你們的臉我一張都不想看見。“
“……”李狂撓撓臉,堅強的拉回話題,“話說,你知道言四為什麼要約飯嗎?”
“你知道驚蟄為什麼要赴宴嗎?”
兩人各自一個問題,對望三秒,皆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好嘛,全是一頭霧水來的。
“上去吧。”青山憋笑,“坐著也沒用。”
“不,我們一定要理出個頭緒來!”鶴唳和李狂一起大吼。
青山微微抬起右手作投降狀:“好,你們理。”他坐到一邊倒水,“不過樓上的大人久等了是不是不好?”
“沒事,他們還在雅間聊事情,等吃飯了會叫我們的。”李狂顯然已經摸清情況,“而且,我是真不想跟驚蟄一個屋簷下……鶴唳你一直知道驚蟄很嚇人的吧?”
鶴唳聳聳肩:“不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
“啊?”
“不過……”鶴唳咂咂嘴,“我天生趨利避害,大家一個門裡的,我唯獨跟他最不熟……嗯……”
所以本能已經知道他危險了嗎!李狂哆嗦了一下,立刻八卦起來:“對了,言四是不是遭什麼難了?我還以為他會缺胳膊少腿的,剛才看他意氣風發的過去,好像沒什麼事情嘛。”
“被爆菊了。”鶴唳言簡意賅。
“臥槽!真的假的?”
“那要不你找他求證一下?”
李狂皺起了臉:“不我相信了……如果我說這是驚蟄搞鬼你信不信?”
鶴唳想了想,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哎!表面不當回事,心裡還是恨得不要不要的嘛,你們男人啊。”
“那我就算再恨也會正面剛,絕對不會把對手往另外一個男人懷裡推啊,這算是我打敗他的還是那個男人打敗他的?”李狂思維倒是很清晰,“不過如果這麼說,與其我打敗他,倒不如讓他被另外一個男人□□更加讓他痛苦呢……這麼想,真的好狠……哇……設身處地一下都難受……言四快氣變態了吧。”
“他一直變態啊,瞧他興高采烈那樣。”鶴唳想了想,忽然嚴肅道,“我說,你要不,想個法兒,把鄭和勸走?”
“啊?”
“我覺得,言四心裡是有數的……驚蟄在後面陰他這事兒……他都千里迢迢追到這兒來,不出個命案,怎麼能瞑目?”
“所以……今天!”
“對,是最好的機會了。”鶴唳攤手,“反正要我我是打死都不會錯過的。”
李狂騰的站起來,毅然決然:“任務可以敗!”
鶴唳也騰的站起來:“鄭和不能死!”
兩人轉頭就往樓上衝。
青山一杯茶端著一口都沒喝進去,淨顧著哭笑不得了,此時也只能付了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