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所謂的老門主感嘆的一句話:“古時我們刺客好歹算是上士,事蹟可著列傳,而現如今卻只能和那群殺手一樣,給你們乾乾髒活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說嬴政當時住趙莊的,可趙莊啥東西我都查不出
有說當時趙姬寄住在平陽君那兒的
但又說趙姬是出臺妹啥啥,沒道理還有一個做“君”的爺爺,遠房的話勉強可以……
我真懶得去考據啊,就這個版本吧……
☆、前往咸陽
杭朝義再一次看到鶴唳的時候,已經六天後了。
作為一個不知名的傻僕人,他根本沒有坐車的權利,全程都靠走,古代勞動人民的堅韌不拔在他身上喪失殆盡,他覺得這一路自己簡直是在受酷刑,即使是加過料的布鞋也沒法阻擋他滿腳的水泡蓬勃生長。
看著周圍其他奴僕一臉麻木的每天白天穿著草鞋走路,晚上挑水泡血泡,用雪水搓腳用營火烤腳,他不得不感嘆難怪古代人民平均壽命短。
再是堅忍,也不帶這麼虐待的。
幸而呂不韋對車隊掌控力挺高,使得不少覬覦他布鞋的人都只能看著。
此時已經進入了秦國的地界,但咸陽城還要再走個六天,雖然自秦國變法以來,國情已經大盛,但是到底不是兩千多年後的那般人口密度,走在官道上放眼望去,依舊渺無人煙。
他非常好奇鶴唳是怎麼在這個風吹草低啥都看的著的地方躲藏的。
好不容易進入一片小樹林紮營,鶴唳吃著生魚片靠近了正在洗漱的他。
“嘿!振作呀少年!”她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我看你走著走著就要倒下了。”
杭朝義累得話都說不出來,冬天的糧草是很貧瘠的,蔬菜水果別說了,能吃著肉已是萬幸,呂不韋對下人還算優待,都挑勞動人民喜愛的肥肉給,這對現代人杭朝義來說真是極大的挑戰,他雖然不減肥,可卻一直不愛吃豬羊肉,只喜歡吃牛肉魚肉,這幾日要不是餓,真的要吃吐了。
肖一凡這邊吃著趙姬的小灶,倒還好沒遭什麼罪,只是古代調味料少,雖然新鮮綠色可到底沒什麼味道,這孩子早就抱定吃苦的方針,來者不拒,倒讓杭朝義好一番唏噓,難怪研究所敢放他過來,他是真的懂事,肖騰也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這些日子肯定天天跪榴蓮。
“你去哪了?”他看著鶴唳手裡捧著條已經處理好的生魚,拿著陶瓷刀在那兒割肉,有些饞,卻又擔心吃了會拉肚子。
鶴唳絲毫沒這擔心,殺人的刀功用來片魚那是灑灑水,一片片吃著,自得其樂:“我呀,去確認了一下方向。”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看來,還有一個人,也來秦國了,差不離,肯定在咸陽。”
杭朝義立刻緊張起來:“能猜出是誰嗎?”
“反正不是雁鳴。”
“為什麼?”
鶴唳笑得嘲諷:“我能猜出的事兒,她能猜不出?秦始皇在趙國,她絕不會安心呆在咸陽,這次第,必是一個同夥無~~~~疑了~~~~”她壓低聲音吊起嗓子。
“輕點輕點!”杭朝義頭皮發麻,他服了鶴唳的任性妄為,“你打算怎麼辦?”
“過去,殺咯。”鶴唳眼波流轉,“要不然幹嘛,吃啊?”
“是是是!”在這事兒上杭朝義實在沒什麼發言權,他覺得現在前路又是一片光明可又是一片黑暗,光明的是肖一凡頂在嬴政的位置上,歷史似乎是穩住了,可黑暗的,卻是自己……
他如果不離開肖一凡,那肯定會在歷史上出現,那他到底是什麼?
鶴唳聽了他的糾結,笑得可開心:“那簡單啊,做妃子啊,秦始皇的妃子不是一個都沒流芳千古嗎?”
杭朝義一陣惡寒:“我寧願做太監!”他說完,一愣,若有所思:“太監……”
鶴唳不做聲,吃著生魚片,眼睛毫不顧忌的瞟著杭朝義的下生,意味深長。
感到一陣菊緊蛋疼的杭朝義夾緊了大腿:“別看了!我快尿了!”
“尿唄,我瞅瞅大小。”鶴唳摩挲著刀子,“看是要一刀,還是兩刀~”
“……”杭朝義護著襠挪遠了點,“你,你打算怎麼辦?”
“穀雨和那人一起來的,肯定是同夥,而能讓穀雨那假惺惺的傢伙跑那麼遠的,肯定是個女的,那麼範圍就縮小一大半了。”鶴唳掰著手指頭,“鶯歌、燕舞是雙胞胎,同進同出,不大會一起出現在這,雨歇雖然是門主,卻是風聲的迷妹,肯定結對子別處去了,那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