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立在頭頂,配合那緊張到抽搐的圓臉,很是喜感,看到他們進來,磕磕巴巴的打了聲招呼,就死死定在自己的傳送門旁邊,僵著不動了。
鶴唳指著他嘲笑:“這不會是史上最廢的研究員吧!”
左寅點點頭:“最廢不好說,但他是理科全國狀元,跨專業考的歷史研究生一路上來,頭腦和能力應該是沒問題了。”
“額……”嘲諷不成反被打臉,鶴唳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哂然,摸摸頭老實補課,眼見著時間不夠,她翻看圖冊的速度越來越快,饒是如此,到時空門快啟動完畢,她還有一些沒看完,大家都著急起來。
對於穿越前的準備,後勤早都駕輕就熟,一會兒功夫都已經給她安好,眼見著可以直接出發了。
“沒關係,不差這一點。”左寅都這麼說了。“這些都是大明給各海外國的國禮,沒那麼容易讓你毀掉的。”
“哦。”鶴唳也只是裝個認真樣意思意思,她隨手一劃,又滾過好幾張圖,圖冊定在最後,一些用途和材質莫名的小碎片上,她忽然一頓,“這是什麼?”
左寅透過隔離室內的監視器看了一眼,鶴唳指著的是一個圓溜溜的東西,瓶蓋大小,已經灰質化,滿是坑坑窪窪的小洞,看起來粗糙破爛,很是不起眼,但他到底還是有數的,便用通訊器回答:“我也看到了,還沒結論,因為儀器檢測是石英結晶體,而且有人工痕跡,所以一併放上來了……門好了,你可以走了。”他頓了頓,飛快的補了一句,“小心,加油……孩子。”
“……恩。”鶴唳盯著那張圖,手抽搐似的抬了抬,到底沒舉起來,她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帶著微笑,放下了平板,轉身和李狂還有青山同時進了時空門。
全身沒入藍光前,她回頭,給了所有人一個笑。
燦爛到詭異。
“……她笑什麼?”
不僅左寅,在場所有人都寒毛直立,左寅下令停電的想法都有了,可顯然已經來不及,在所有人拳拳的注視中,他強行保持冷靜,沉吟半響,沉聲下令:“那個明人工石英結晶製品,查!”
可縱使現在查,也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
千年前,永樂年間。
“你笑什麼?”李狂沒看到鶴唳之前的笑,可是等他們都來到了目的地,鶴唳翹起的嘴角還是人見人慌。
“沒什麼呀。”鶴唳一臉無辜,“來來來看看情況。”
周圍青山環繞,綠樹成蔭,一片蒼翠荒蕪。
“郊外,沒什麼情況。”青山早就看了一圈,可話音剛落,就一頓,面色古怪低頭看著胸前,他那簡陋的掛墜上,兩根血紅的蟲須正直直的伸出來指著一個方向,連抖動都很細微。
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進度快得有些嚇人。
“喲!正大光明啊。”鶴唳很感興趣的說著,眼神卻閃爍,“這麼弄真是一點挑戰都沒了呀。”
李狂卻很高興:“我們!我們快去吧!趁你們都全須全尾的!”
“你什麼意思啊,全須全尾!”鶴唳瞪眼。
“你們前幾次任務,不都是開啟始就各種傷痕累累了,到後面弄的要多艱難有多艱難……”李狂小心翼翼的道,“我覺得既然現在……”
鶴唳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樂呵呵的:“你不想研究明朝啊?”
“……想。”
“弄死了驚蟄我們就要回去了誒!”
李狂一臉狐疑:“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嘛呀?”
“每次報告都顯示,你是執行任務快準狠的有力保障,誰拖延你都不帶拖延的……可這回……”
“這回怎麼樣?”
“沒什麼……”李狂可憐兮兮的看了看青山,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只能絕望的低頭,“沒什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驚蟄啊。”
“啊?我還以為你不想找呢!”
“不是啦。”鶴唳笑容詭異,“幹不幹是一回事,找不找是另一回事,主動權總得在我們手上吧。”
李狂鬆了口氣,雖然還有些忐忑,但到底任務有了希望,很開心的跟著一路走去,沿途觀察著:“現在大概六七月份……啊不,七月了。”
“你怎麼知道的?”鶴唳很好奇,她手裡玩兒似的晃著自己的薄刃。
“陽光,植物,溫度。”李狂一本正經的回答,“有些植物,特別是花,七月才開,等冷了凋落,啊對,就比如青山手裡那個……”
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