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
“如果這樣,不如我們直接去江蘇太倉吧,他們都在那出發的!“他叉腰前指,揮斥方遒,”往東南去!差不多可以穿越半個明朝疆土了!“
“哦。”鶴唳的反應很冷漠,“不行。”
“啊?為什麼!”
“我說什麼來著?”她不耐煩道,“我說要盯著驚蟄上船,你卻說直接去太倉,到時候隔了‘半個明朝疆土’(她語氣和剛才的李狂一樣誇張),卻發現上船的不是驚蟄,你咋辦?再跑回來找人?明朝有高鐵啊,還是有飛機啊?”
李狂一臉慚愧。
“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是太倉?我怎麼記得資料裡說,泉州也曾經是出發點呢。”
“鄭和,七下西洋。”李狂緩過來,彌補似的解釋道,“至少有五次,是從江蘇太倉劉家港出發。這時候的泉州,還太靠南。我來這後就在估算時間,一看民生,二聽對話……他們說十年以來什麼的,我估計這回遇到的應該是永樂十一年那次,是第四次下西洋。這和南海寶船發掘時所推斷的年代也很相近。”
“很有把握?”
“百分之八十。”他咬咬牙,“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好,我相信。”鶴唳點點頭,她望向青山,“怎麼樣?”
青山想了想道:“言四是個變數。”
“他我是真控不住。”鶴唳很老實,“所以根本不考慮他,我想等他有具體行動了再應對。”
“拋開驚蟄自己的本事不提,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本身是言四不要的。”青山的語氣與其說是直白,不如說是有點惋惜,“他不僅得到了柳家的家業,也在褫奪柳家家業這件事上,攫取了言四的功勞。雖然說,這些是言四主動放棄的,可論一路走來的根基,言四遠勝驚蟄。”
“可我是不可能去離間他們倆的。”鶴唳攤手,“我只要有一點這樣的苗頭,他們肯定先聯合起來拔掉我,再面對面撕逼。他們有這個智商,我也相信他們有這個智商,他們不可能讓我坐山觀虎鬥,更不可能讓我漁翁得利。”
“而且我希望儘量不要打擾到言四。”李□□嘴,一臉嚴肅,“他是個真正的古人,而且還是有點影響力的古人,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透過他擴散成蝴蝶效應,已經是最後一個朝代了,我想,如果可以,不要節外生枝。“
鶴唳朝青山聳聳肩,一臉你瞧的表情。
青山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卻道:“我記得你們都說過,不要小看古人。”
“額,是。”李狂看著他,“感謝你堅定我們這個信念。”
“所以,真的是我們說不招惹,就能不招惹的嗎?”
“……你的意思是?”
“從我們進城,就一直處於各種監視下,我猜現在正有人趕往我們戶籍登記的地方,去查證有沒有我們的身份。而我並不知道,你們製作的戶籍,能經得起幾重查證。”
“經不起。”李狂很老實,“雖然每個身份都有實錘,就是說都有各種不同型別的記載,但其中肯定是虛實摻半的,畢竟沒人知道到底什麼情況,說不定瞎貓碰到死耗子真有這麼個人,最大的可能當然是完全沒有……誰想到上來就碰到東廠和錦衣衛啊,再牛逼的穿越者落地遇到管戶籍的民警那也分分鐘暴露啊。”
他說著,又自我安慰似的解釋道:“不過沒關係,那地方很偏遠,快馬加鞭來回也要一個多月,而且還是出刁民又很封閉的窮鄉僻壤,就是黨的光輝普照大地的未來也很難打入內部,更別論那個天高皇帝遠的旮旯了,查證我們身份的時間可以完全忽略,說不定去查的人就有去無回了呢?”
本來鶴唳和青山並不是很擔心的,可是看李狂的樣子,卻反而默然了。
“啊,李狂小哥哥,你可真是,天真的可愛。”鶴唳欲言又止,“黨的光輝普照什麼的我不知道,可如果是封建社會,那要逼問些什麼,真是分分鐘的事情,我怎麼覺得,我們的身份很快就要被揭穿了?”
李狂汗如雨下:“那怎麼辦。”
“哎,□□太多,還是躲起來吧,不管做黑戶還是逃犯,都不能見光啊。”這麼說著,鶴唳真的往後一退,瞬間隱入一片陰影中,人是好端端站那,可有那麼一瞬間,李狂卻感覺她忽然不存在了一下。
即使她還在牆角直勾勾的看著你。
“哇。”知道這是一種利用感官營造錯覺的障眼法,可這麼快做到還是讓李狂驚訝了,“厲害。”
“到底練了那麼多年了。”鶴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