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蘇追見鶴唳毫不猶豫的往外走;猶豫了一下;還是推著獨輪車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出城門時鶴嚦一邊走一邊換了衣服,也不照鏡子,掏出化妝品信手在臉上塗抹著,她把粉底塗了滿臉,連眉毛都沒放過;隨後掏出水粉一樣的各色化妝筆;直接用手丈量著自己的臉頰畫起來。她袖子寬大;一手遮著一手畫著;連路都不看。
等到快到鸛雀樓時,她把外罩的半袖一撕做飄帶繞在臂間;散下的碎髮呸了一口往頭頂一抹;一昂首一挺胸,渾然已經是個娥眉鳳眼點珠唇的宮裝麗人。
蘇追三人一直跟在後面,見鶴唳裝扮完了,*拉著阿魯追上去一看,都目瞪口呆:“鶴唳!你是鶴唳!?”
蘇追聽到了很是好奇,硬是加速上來一看,也目瞪口呆:“誒?誒!”
已經完全大變活人的鶴唳峨眉一挑,慘白的臉笑得甚是駭人:“怎的,不好看嗎?”
當然不好看!
習慣了鶴唳平時素面朝天囂張乖戾的樣子,此時這個在大唐極為正常的妝容卻讓他們覺得很不適應,多看一下都覺得辣眼睛,紛紛擺出不堪入目的表情轉過頭。
鶴唳臉一沉,一把扭過蘇追的臉湊上去,一字一頓:“好,不,好,看!”
蘇追:“……真的不好看啊。”
“敢說我醜信不信我親你啊!”
蘇追都沒聽清鶴唳的威脅,下意識的就連連點頭:“好看好看!”
鶴唳哼了一聲放開他下巴,輕佻的拍拍他下巴:“傻瓜。”
蘇追有些發愣,感覺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直到鶴唳繞過他走遠了,*的嘆氣聲才傳進耳朵:“阿魯啊阿魯,我們怎麼有個這麼笨的小叔叔呀?”
“……”
“什麼都不做就能被鶴唳親親了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拍阿魯的肩膀,阿魯很配合的擺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蘇追:w(Д)w
於是反應過來的他果然擺出了阿魯同款痛心疾首表情。
鶴唳走得很慢,等她到達傳說中鸛雀樓的地方時,那兒的詩會已經進行了一會兒了。
樓邊並沒有想象中的人潮湧動,只是偶爾有人進出,而且進去的多出來的少。
作為古代四大名樓,其雄奇俊麗自然不消多言,樓上圍欄處隱約可以看到人頭攢動,時不時的有喝彩傳來,與洶湧的黃河水交相輝映,顯得很是熱鬧。
鶴唳頓了頓,回頭看垂頭喪氣的蘇追在倆雙胞胎的精神攻擊下慢吞吞的跟上來,問:“你真要進去嗎?”
“啊?”蘇追茫然的抬頭,看看鶴唳意味深長的表情,又望望近在眼前的鸛雀樓,忽然智商就回來了,“哦!他們認得我!”
“是呀。”鶴唳點頭。
“如果燕舞在,她在碧遊觀和青山打過照面,肯定會懷疑我的!”
“是呀。”
“那怎麼辦……”蘇追哭喪個臉,“我都到這兒來了。”
鶴唳沉痛的拍拍他肩膀:“回去吧。”
“不行,你還有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蘇追忽然強硬起來,“要麼一起進去,要麼都不進去!我們等青山!”
回答他的是鶴唳的一聲輕笑,也不見她動作,只聽啪啦啦一陣響,獨輪車上綁家當的草繩忽然斷了,箱子道具咕嚕嚕都滾到了地上。
蘇追雙手還把著車扶手,愣愣的看著家當都滾到了地上,他一動不動,回頭,鶴唳已經腳步輕快的往鸛雀樓走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啊!怎麼斷了!”雙胞胎齊齊尖叫,手忙腳亂的去追滾去的木球和銅盆,“蘇追!蘇追你不要發呆!”
蘇追卻還是定定的看著鶴唳的背影越來越小,縱使身邊兩個小侄子叫得熱鬧,他的周身卻莫名環繞著一股寥落憂傷的氣息。
“蘇追,蘇追!笨蛋蘇追!”
他終於回過神,勉強的笑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動,箱子我搬。”
他放下獨輪車,從箱子裡又摸索出一根繩子,他搬起箱子放在獨輪車上,抬頭那一瞬間,又往鶴唳看去,她看著走得慢,其實速度很快,轉眼已經踏入樓中。
果然沒回過頭啊。
他垂眸,琥珀色的眼睛神采黯然。
而此時鸛雀樓中,兩位才子正在對詩,周遭氣氛熱烈,大堂中的男賓們各個搖頭晃腦躍躍欲試,場中雙方早已自曝過名諱,鶴唳並沒聽到,她在樓中茶博士的指引下一路進去,一路上一點點加強自己的氣勢,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