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伸出粗糙溫暖的大手將她的腰肢掐在手心裡,口中在她耳邊低聲道:
“娶了你這個燈籠般的美人兒,以後總是要小心翼翼,床榻上收著些。”
他這麼一說,阿煙先是怔在那裡,其後慢慢地品咋其中滋味,羞得滿身輕顫,恨得咬著唇去狠狠掐他肩膀上硬實的肉,扭著腰兒去躲開他的手。
一時蕭正峰只覺得自己手裡彷彿握著一個滑不溜的魚兒一般,那魚兒扭著身子亂蹦,握都握不住。
阿煙總算掙脫了他,越發發狠地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口裡恨聲道:“你竟學了別人的下流言語來說我!”
蕭正峰見她惱了,想笑又心疼,忙哄著抱她,可是那裡抱得住呢,於是沒法,便伸出胳膊挽起袖子皮任憑她去掐了。
可誰知道,這姑娘家的肌膚嬌嫩,那指甲也遠遠比不得蕭正峰這般的糙漢子,一時便見那塗了鳳仙花的指甲這麼一使力,竟應聲斷了。
這麼一來,阿煙雖沒傷到肉,可也覺得猛然震得手指頭疼,當下捧著那斷掉的指甲,越看越疼,又想著這男人剛出口的那話語,眸中竟然落下淚來。
蕭正峰見她流著淚,只覺得猶如玉白嬌媚的梨花沾染了清新小雨,實在是讓人憐惜得心都擰著疼,當下越發抱緊了她溫聲溫語地哄著。也難為他這麼一個自小沒了娘,十幾歲便出外征戰的鐵血漢子,如今竟做出那般溫柔低語來。
這麼哄了半響後,阿煙的淚水總算止住了,便輕輕趴在他肩膀上,時不時低聲抽噎一下,如同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
蕭正峰輕嘆口氣,用唇舌咂摸著她臉頰上的淚痕,低聲喃道:“你真是一個水做的人兒呢。”
阿煙聽得卻是一怔,隨即自己摸摸臉頰上的淚,也是不敢置信。
想著自己好歹也是活了那麼些年的人,那些艱難的日子裡,自己一個人苦苦撐著,不但養活自己,還供養了沈越。那些年月裡,受過的□□和苦楚可比如今要多上一千倍一萬倍,自己哪裡輕易掉過一滴眼淚,怎麼如今分明是上好的錦繡日子,有男人寵著,丫鬟使喚著,自己倒是嬌氣了?
她就這麼愣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