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個養在深閨清純優雅的深閨女子般,就這麼躺在那裡。
蕭正峰心間湧起難言的喜悅,他有一種直覺,阿煙姑娘一定會喜歡這隻白鹿的。
不知為何,這雙白鹿溼潤稚嫩的眸子,讓他想起阿煙姑娘的那雙眼睛。
他小心地走上去,低啞的聲音哄道:“白鹿,你別怕,我帶你出去山裡,去跟一位姑娘作伴,可好?”
小白鹿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它說話,一隻溼漉漉的眼睛瞅了他半響,復又扭了扭頭,用另一隻眼睛開始瞅著他。
蕭正峰看著這白鹿,竟有幾分傻乎乎,不免笑了,伸出手道:“跟我走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鹿卻用前蹄撓了撓雪地,忽而一躥一蹦,優雅的四肢邁開,就這麼矯健靈動地跑走了。
蕭正峰實在是喜歡這隻幼鹿,竟不忍逼它,不過放走它,又實在覺得可惜,當下只好不緊不慢地跟隨在這白鹿身後,想著以不驚嚇它的方式將它捉住。
誰知道那隻幼鹿竟然是邊走邊停下,時不時拿一雙鳳眼瞅瞅蕭正峰,甚至路過化開雪水形成的溪流,還會喝點水。
蕭正峰見此,越發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想著讓它放鬆警惕。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停的,眼看著天都徹底黑了。
蕭正峰見那幼鹿停在一出山坳裡,駐足不前,他不免笑道:“小白鹿,你看這天都黑了,你怕不怕,若是怕了,我帶你回去吧。”
誰知道那幼鹿卻是連理都不理他,只對著一處山坳呦呦只叫,叫起來隱約像一隻還在吃奶的小乳狗。
蕭正峰見它如此,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擰眉細聽過去,卻彷彿聽到什麼動靜,竟像是有什麼活物。
當下他忙繞過那山石看過去,一看之下,不免微詫,那裡竟是躺著一個人。蕭正峰遠遠看過去,只見那應該是一位姑娘,身段修長曼妙,一頭青絲被雪水打溼包裹在身上,卻越發襯托出小巧圓潤的臀以及纖細到彷彿不堪一握的嫋嫋細腰。在這夜色中的山林裡,這麼一個神秘而嫵媚的姑娘,竟猶如被水草糾纏著的女妖般,散發出難言的魅惑。
蕭正峰心間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望著這個姑娘的背影,竟覺得極為熟悉。
這世間只有那麼一個姑娘,只看一眼那麼一眼,便讓他欲罷不能。
他當下心便沉了下去,疾步上前,將那姑娘翻身過來,一看那臉,雖然蒼白冰冷,卻依舊姣好熟悉,正是那個放在他心尖上的人兒。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忙用手去摸她的鼻息和胸口,待摸到一息尚存,且胸口是熱的,這才稍微放心。
當下也顧不得那幼鹿了,拿了腰間烈酒,喝了一口後,嘴對嘴就這麼灌在阿煙姑娘嘴中。
他開始這麼做的時候並不覺得什麼,事急從權,性命重要。只是當自己的唇貼在那緊閉的失去血色的冰冷雙唇,並用牙齒輕輕強迫她分開兩唇的時候,他感到了那唇的柔軟和嬌小。
他摟著她腰肢的手竟輕輕顫抖。
她被迫嚥下燒酒後,顯然有些不適,眉尖在昏迷中緊緊蹙起,極為不安地那麼掙扎了下,像一隻小獸般。
蕭正峰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粗糲的大手溫柔地將她因為打溼而貼在額前的鬢髮撥到一旁,在她耳邊低聲哄道:
“阿煙姑娘,別怕,我這就抱你下山。”
昏迷中的阿煙嚶嚀了下,婀娜腰肢微微扭動。
蕭正峰深吸了口氣,狠狠地壓抑下從某處傳來的震盪,將她冰冷的小臉兒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將她那曼妙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火熱的胸膛,站起身,施展平生所學,奮進全力向山下奔去。
也幸好,他那獵戶朋友的茅屋就在大名山下不遠處,當下他迅疾地奔到獵戶朋友家中,一踏進那茅屋,卻見獵戶朋友正在熬著肉湯。
這獵戶有個極為罕見的名字,姓第五,借了百家姓的最後一句話,起名叫做第五言福的。這第五言福一手拿著肉鍋的勺子,詫異地看過來:“這是怎麼了?這姑娘是誰?”
蕭正峰忙道:“這是我沒過門的妻子,她在山裡凍了許久,怕是有性命之憂,勞煩第五兄弟幫著那些湯水來吧!”
第五言福見此忙道:“我這裡有現成的羊骨湯,熬了一個時辰的,這骨湯裡放了紅棗生薑和小茴香,最是驅寒,先喂她吃些吧。”
蕭正峰點頭:“如此極好!”
第五言福當下先去一旁的紅木箱子裡翻箱倒櫃了一番,最後竟然找出一身紅棉裙來:“她現在渾身溼冷,先給她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