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柔聲道:
“嘆什麼氣?”
他的聲音極低,胸腔隨著他的說話而輕輕震動,連帶得懷中那個嬌軟的身子也感受到了他的起伏,於是那纖細的身子便隨著男人的氣息輕輕擺動著,真猶如隨著風浪而起伏的浮枝一般。
阿煙忽而便覺得身上發熱,她想到了昨晚這個男子欺負自己時的那種力道和熱度,半個身子便酥在那裡。
當下臉上微紅,抿唇笑道:“沒什麼……”
蕭正峰見她不答,也就不追問了,只拿大拇指摩挲她的唇角那裡,粉潤的唇瓣猶如梅花一般豔紅,那唇瓣旁的唇角那塊白淨細嫩的肌膚,彷彿格外敏感,他這麼一摩挲,便覺她在自己懷裡輕輕扭動著,細嫩的小腰也彷彿擰了起來般。
蕭正峰見此,不免低啞地笑了,一手從她纖細的脊背那裡撫摸著:“你這身子骨,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竟是兩個都及不上我一個。”
她那腰肢走起來越發顯得細嫩,跟個柳枝兒一般,有時候真以為那細腰不如自己的胳膊粗呢。
說著這話,蕭正峰還真伸了手去丈量她的腰肢,粗糙的大手從她胳膊窩下面插到了她的衣衫裡,帶著些許涼意進入那軟膩的地方。
阿煙有些麻酥,被他這麼一摸,身子骨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前面也忍不住一顫一顫地起伏,因為兩個人是緊貼著的,一個堅實的胸膛便貼上了那柔軟的豐潤,起起伏伏間彼此依靠,我起你伏,我收你起,竟是息息相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其實阿煙昨日個夜裡被弄得實在受不住時,下意識裡口中還一個勁地叫著“蕭將軍”呢。她戀慕這個男子,敬仰這個男子,也嫁給了這個男子,可是她卻實在是和這個男人並不熟稔。
如今呢,不過是一夜的功夫,身子給了他,被他摸了看了也弄了,又這麼水□□融地緊貼著,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就幹著這天底下最為親密的事兒。
阿煙臉上羞紅得猶如塗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她低垂著頭,癱軟無力地靠在這個男人胳膊彎裡,想著任憑他弄吧。
正在這個時候,忽而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有說話聲從石頭後面傳來。
這麼一來,阿煙原本癱軟的身子骨一下子驚得繃了起來,蕭正峰也陡然擰眉,長臂一伸將阿煙護在懷裡,擰眉聽著來人的動靜。
及至那兩個人走得近了,阿煙才聽到,這兩個人不過是哪個房的小廝罷了,正在那裡說著閒話。
他們說的,無非是一些各房裡的事兒,說著說著間,便忽而聽其中一個年輕的道:“九少爺那個新娶的媳婦兒,今早上你可瞅見了?我遠遠地看了一眼,真是身子都酥了,滿燕京城裡怕是找不到第二個這般嬌媚的人兒,也怪不得九少爺矢志不娶,也要等她。”
阿煙聽得這人竟然在背後說自己,且言語如此不堪,不免蹙眉。
蕭正峰臉上也陰了下來,只擰著眉不說話。
誰知道接下來,兩個人中那個年長的竟然是“嘿嘿”一笑,道:
“你啊,懂得什麼,要依我看哪,這九少奶奶美則美亦,卻是個小雞架子,不經操!”
那年輕的此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
“說的是,說的是,我看她那腰啊,太細了,一走路都好似能擰出水兒來呢!這樣的,上了床都不敢使力!”
那年長的便悶聲笑道:
“你難道沒看到,今日個她走路都姿勢彆扭呢,我看九少爺在那裡小心扶著,怕是也知道昨夜裡幹得過頭了,還不知道把個九少奶奶怎麼個弄呢!”
說著這話時,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而亭臺上的阿煙,幾乎是滿面緋紅,胸口氣憤得起伏連連,兩眸中也幾乎噴射出羞憤的火來。
她往世也曾流落於市井,知道那些沒學識的莽漢子說話粗俗得很,只是她實在沒想到,自己如今以相府千金之貴嫁入蕭家,堂堂正正的蕭家少奶奶,新娶進門的媳婦,這蕭家院子裡竟然有人敢用這樣的言語來褻。瀆自己!
眼見著那兩個人走得遠了,她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兩手緊握成拳。
誰知道剛一站起,兩腿間痠麻得越發難受,當下兩隻腿兒一軟,竟是險些跌倒。
蕭正峰忙將她撈在懷裡,讓她倚靠在自己臂膀上,輕聲安撫道:
“你彆氣,那不過是些下流小廝罷了,回頭我查了是哪一房的,必然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誰知道他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個,阿煙心中一股子羞憤頓時衝了他來,兩隻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