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邊灶房裡準備了用菖蒲和雄黃泡得藥酒,以及用五色絲線捆綁的粽子。
其實她這幾日身上一直有些懈怠,總覺得渾身不利索,想著或許是天氣轉暖的原因吧。她已經離開了燕京城幾年了,乍這麼暖和,倒是不自在。
到了晌午時分,蕭正峰那邊回來了。他也是最近幾日籌備著軍中事務忙暈了,今天走進家門便覺得不對勁,看著掛著的那個什麼菖蒲劍,聞著空氣中飄來的雄黃味,以及路邊的小廝丫鬟們那個神情,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剛走進門,便見阿煙迎過來,笑盈盈地道:
“今天是端陽節,我準備了五彩絲線的粽子,還有雄黃酒。等吃過飯,再用蓄蘭湯沐浴。”
蓄蘭湯裡用的是香草、艾草、菖蒲、銀花藤、蕁麻、野薄荷等,恰能驅除毒邪,令人體輕神旺。阿煙想著他這些日子也忙得不輕,今日既能早回來,好生洗個澡,自己再好好給他按摩下腿腳。
蕭正峰無聲地站在那裡,默默地聽著阿煙對自己這個晌午的安排,越聽越是皺眉。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花梨木桌上放著的那壺雄黃酒上。
他走過去,端起來聞了聞後,皺眉,若有所思地看向阿煙:
“喝這個,你行嗎?”
阿煙坦然一笑:
“左右不過兩口,沒什麼大礙的。”
蕭正峰凝了她那如花笑顏片刻後,越發皺眉,不免責備了句:
“怎麼如此沒心沒肺!”
阿煙微怔:“今日這是怎麼了?”
蕭正峰抬手,隨手竟將那雄黃酒從窗子潑出去了:“咱不喝這個了!”
阿煙詫異:“端陽節是邪佞當道、五毒並出的日子,都要喝這個的。”
蕭正峰挑眉:“前幾年咱在錦江,也沒見喝這個啊!”
阿煙不免笑嘆:“那裡民俗不愛這個,咱就入鄉隨俗了唄。”
蕭正峰低哼:“什麼邪佞當道、五毒並出的,我不怕。”
她才是那個最烈的毒,自己早已無藥可救沉淪其中甘之如飴。
有些事兒,也不想挑破了,只盼著別出什麼岔子,兩個人好好過這輩子。
阿煙見他這麼固執,也是無法,只好拉著他一起吃粽子。
蕭正峰卻偷了一個空,命人把菖蒲劍什麼的都去了,這才回來坐下吃粽子。
一時夫妻二人說起話來:
“糯糯呢,怎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