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拿主意操心啊,她那羸弱的身子,就是整個沈家的主心骨。
感動之餘,難免眸中有些溼潤,埋首在他胸膛裡,貪婪地嗅著他讓人沉醉的男子陽剛氣息,想著自己實在是願意做那麼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子,躲在夫君懷裡,任憑他去為自己擋風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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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荒僻的驛站裡停歇了一日後,第二天這雪算是徹底消停了,蕭正峰一行人重新上路了。這一次蕭正峰讓蕭榮在前方探路,自己騎著馬陪伴在馬車身旁。
這雪滑的時候,就怕路滑,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倒是要把她傷到了,如今唯有自己陪在身邊才放心。
這一日一行人來到一個叫雙慶山的地界,這裡因臨近付陽城,來往車輛頗多,也有行走的路人自己各路上任的人馬。阿煙探頭看過去,只見外面的積雪已經在冬日的陽光下漸漸消融開來。官道上的車馬行人來往,把這半融的積雪踩踏得泥濘不堪。
因這路不好走,馬伕也不敢快走,只以尋常速度在官道上向前行駛,時不時有趕路的車馬超過了他們去。
正走著間,忽聽到前方有爭吵聲,遠遠地眺望,便見幾輛馬車都卡在那裡了,堵著過不去,唯獨個別騎著快馬的繞路才能過去。
蕭榮見此,打馬跑了個來回,這才向蕭正峰稟道:“前面有人要打起來的樣子,堵著個路,過不去。”
蕭正峰聽此言,不免皺眉道:“蕭榮,你在這裡守著夫人的馬車慢慢前行,我先過去探探。”
蕭榮自然答應,當下守在馬車旁邊,依舊讓馬車向前行駛。
阿煙聽到前面的紛爭,便留心去看,待到自己的馬車艱難地來到了近前,視線越過幾輛馬車,卻見前面是幾個逯人的馬車,還有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騎著一批棗紅色駿馬,穿著一身藍色緊身勁裝,好一番英姿勃發的樣子。她生得眉眼開闊,就跟一朵盛開的月季一般明媚。此時這個明媚的女子,豎著眉眼,怒氣衝衝地和人吵著什麼。
和女子爭吵是幾個逯人,逯人因常年流浪在外,身上衣著髒汙,都幾乎看不出顏色。不過他們因是混血,生得體型彪悍,幾個逯人男子站在那裡,不屑地盯著這女子,在那裡爭執不下,眼看著就要打了起來,女子卸下背後的刀,卻是一個半人多高的長刀,她握著大刀,彷彿就要和那群人拼命。
蕭正峰早已經下了馬,站在那個女子的身側。
阿煙遙遙望過去,只覺得女子英姿颯爽,而蕭正峰呢,器宇軒高大挺拔,兩個人站得有些近,逆著冬日的陽光遠遠看過去,真彷彿一對璧人般。
她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當下便越發吩咐馬伕道:“再近前些。”
到了更近前,便見蕭正峰握著鞭子,冷冰冰地望著那群高大的逯人,眉眼間頗有不屑:“不過是些許小事兒,如今你們幾個男人和一個女子在這裡爭吵不休,以至於攔住來往過客,實在是丟人現眼。”
那幾個逯人其實早見蕭正峰分明是幫著這女人說話的,此時見他果然插手閒事,一個個便將矛頭對準了他,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對著雪地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你他媽的管什麼閒事?不就是個娘們嗎,又不是你的,用得著你來出頭?”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紛紛起鬨,有的嘲笑有的甚至猥瑣地吹起口哨,對著那女子喊道:
“小娘們,回家去叫你男人出頭,別半路來拉住一個多管閒事的!”
這話一出,藍衣女子氣得兩頰發紅,眉眼凌厲,上前就要過去和逯人大打出手,那群逯人見勢不妙,紛紛也亮出家夥。
逯人並不喜歡用刀劍,他們更喜歡用棍子,粗而長的黑色棍子,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作而成,沉重結實,打起人來那才叫一個疼。此時七八個黑色棍子舉起來,氣勢洶洶地對著藍衣女子,看著很是��恕R慌鑰慈饒值募父魴腥朔追綴笸耍�燦腥絲諡新畹潰骸罷饈裁賜嬉舛��蚴裁創潁�俚烙植皇悄忝羌銥�模�谷貌蝗萌斯�耍 �
藍衣女子上前幾刀下去,那幾個逯人實在是彪悍雄壯,她一把大刀便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蕭正峰一步上前,沉聲道:“這個姑娘是我的朋友,今日的事兒,我是管定了。若是你們非要打,那今日我必奉陪。”
這話一出,幾個逯人男子紛紛看過來,大家對視一眼,不免搓搓手上前:“竟來了個扎手的硬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