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常潤之道:“若是華澤對你也有心,你便暗示他到我跟前來求了你去。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樁婚事若是能成,倒也不錯。”
魏紫傻笑了起來,常潤之見不得她那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的蠢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今兒準你傻一晚上,明個兒我還要清點賀禮。你可別繼續這副模樣耽誤了正事兒。不然,將來給你的嫁妝,照著給姚黃的減半。”
“姑娘!”魏紫忙驚呼一聲,故作傷心道:“奴婢一定好好辦事,姑娘不要剋扣了奴婢的嫁妝!”
常潤之好氣又好笑:“給你多少嫁妝是我定,到你嘴裡倒成了剋扣了,你呀……”
常潤之搖頭,一臉嫌棄攆她,故作吝嗇的樣子道:“快走快走,我要回去一個子兒一個子兒數我的銅板了,摸也不給你摸一下。”
姚黃和魏紫都笑了起來。
擱在從前,她們可不敢想象這般和常潤之玩笑。
而如今,她們主僕之間這樣玩笑著說話,卻已顯得自然無比。
劉桐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常潤之給他褪去外袍,遞上熱巾子讓他擦了擦臉上的塵土。
劉桐換了身常服,問常潤之用過晚膳了沒有。
“沒呢,等你。”常潤之回了一句,劉桐覺得窩心,又有些不滿:“何必等我,都這麼晚了。”
“等都等了,你就別兇我了。”常潤之挽住劉桐:“你要是沒用晚膳,咱們就一塊兒吃。要是用了,那你就陪著我吃點兒,嗯?”
常潤之這樣撒嬌的時候,劉桐一向是有求必應,毫無抵抗能力的。
他乖乖地和常潤之坐了下來,廚房也上了飯菜。
“打聽地怎麼樣了?”常潤之不讓人伺候,自己給劉桐盛了碗粳米粥。
劉桐接過,面上染上了愁色。
“兗州那邊發生了暴動,兗州同知被刺傷了。此事已經是秋收那會兒發生的,直到現在京城才得了訊息。父皇讓五哥去兗州查清實情。”
說到這兒,劉桐眉頭皺緊,抿了抿唇道:“我若是沒有猜錯,去兗州的人原本不應該是五哥。查案這樣的事,應當是刑部的人走在前,怎麼說也該是祝王。最後人選落到五哥頭上,應當是太子在當中做了手腳。”
常潤之張了張口,不由道:“暴動沒有擴大,說明當時情況得到了控制。瑞王奉了聖旨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