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哥哥,小白的眼神好像哪裡見過……”寧國公主見了程凜把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少年打翻在地,輕鬆自在,笑眼彎彎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景宗微微點頭,算是回應寧國。
他頗為探究的看著程凜與曾小胖,心中卻想:這就是梅院主奏摺當中讚賞有加的有為少年。程凜也就罷了,看來身手靈活,可這曾博彥,插科打諢,又胖又好色,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可取?
“賀禮,你看那人像不像那天救駕的白衣少年?”景宗沒說話,寧國公主不死心,眼珠一轉,回頭去詢身後侍衛。
“回二少爺話,賀禮……眼拙。”自稱賀禮的高大侍衛一臉憨厚,訕訕道。之前他算護駕有功之人,可最大的功勞被不知名的蒙面少年搶走,心中難免不服,又不願輕易言是非對否,便藏了拙。
女扮男裝的小少爺還待再說,卻被景宗擺手止住話茬兒。
“無妨,賀禮,你且試試他。”景宗壓低聲音道,眼睛往程凜身上一瞟,默想眼前人的履歷。程凜,程坤的遺腹子,被付老太君培養成人,今年虛歲十五,為人冷靜,弓馬嫻熟,武功高強。梅夫子的讚美之詞,溢於言表,從奏摺上就能看出對此子很看重,只是不知道兵書念得如何。
賀禮在御前待得久了,對景宗的意思心領神會,當即虎步龍行,來到程凜面前,一拱手,道:“在下賀禮賀衛國,見小兄弟身手了得,心癢難耐。不知程小哥可有時間,與賀某過上倆招。咱們點到為止可好?”
“你誰呀?你說比劃就比劃,當我程老弟什麼人啊!”曾小胖剛和死對頭牛卉拌嘴扯了一會兒,這時見有人招惹程凜,跳了出來,橫眉冷對。
程凜心中一動,這個,該不會是景宗看出什麼,來試探我的吧?小白領心中左右為難,故意暴露出自己是救駕之人吧,生怕系統判定之前任務失敗,雖然可能性極低,可萬一呢?找誰哭去?要是藏拙或者不比,又白白錯失了勾搭金大腿的機會,機會難得啊!萬一過了這村沒這店!又找誰哭去?
不對,不比也不成,萬一被景宗以為自己懦弱,不敢接受挑戰,那更慘好不好?
短短時間中,程凜心中想法萬千,最終化作:“點到為止,程凜有禮!不知賀兄要比兵器還是拳腳?”
“比劍如何?”賀禮揣度聖意有一套,景宗和寧國雖然沒說非要比什麼,可人家的目的是要驗證程小哥是否為當時救駕的白衣人,那人用劍,比試自然要用劍,否則無從對比啊。
“好!只是程某……”小白領正要說自己沒劍,就見胖哥哥一招手,喚來個狐朋狗友的同窗,解了人家劍就往程凜手中塞。
胖哥哥,你就這麼盼著姑奶奶我出醜?小白領無奈,伸手接劍,一拱手當做見禮,也不拔劍,帶著鞘揮舞幾下,笑道:“刀劍無眼,如此便好。賀兄隨意,程某恭候!”
程凜語聲柔和,清亮,可這話聽到賀禮耳中,妥妥是狂傲之言,太氣人了,竟然如此看不起老子,竟然連劍都不拔,當真自負到了極點!
賀禮牛脾氣上來了,還了一禮,拔劍出鞘,挽個劍花,大喝一聲:“看招!”
聲未到,劍先到。劍薄,如蟬翼,劍走,如游龍。賀禮心傲,上來便快劍攻程凜中路,圍著腰腹之地轉悠不止,一點虛招皆無。
小白領也怒了,我一小姑娘,你上來就圍著腰腹之地轉悠,你真好意思?這個時候,她卻選擇性忘了,自己怎麼看都打扮得像個稚嫩小哥,人家這麼打還真挑不出錯處來。
你快又如何?小白領嘿嘿一笑,露出小虎牙,以劍化棒,借力打力,一收一帶,將對方寶劍跳甩起來,打狗棒法之撥狗朝天。程凜高挑,使出招式,飄逸好看,可能因為這棒法是楊過附身之時開啟的,一舉一動中,夾雜著陽剛之氣,沒有半分嫵媚意味。
賀禮掌中劍被撥到一邊,不敢大意,就勢往後翻了倆個漂亮小跟頭,隨即強行止住身形,欺身又上。護衛大哥高大魁梧,力大勢沉,運劍如風,左砍右斬。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賀禮心中對那天救駕之人,心懷不服,只當對方機遇好,搶了功勞,實際上,大概是不如自身。他這心念藏於心底,自身尚未真正意識到,可行動當中,卻把對救駕人的恨強套到了程凜身上。
好巧不巧,六月沒飛雪,他還沒真冤枉錯人。
古墓派輕功不是吹的,程凜身輕如燕,輾轉騰挪,好似翩翩蝴蝶,花間飛舞,看似慢悠悠,可賀禮的劍怎麼都砍不到對方身上。
“哥哥,你看出什麼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