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殺戮,更想要利用這次小規模騎兵對仗,作為自己揚名立威的墊腳石。若能順便折服黑甲頭頭,為我所用,就更算是錦上添花。
“賭?賭什麼?”黑甲頭頭看看程凜,對他側目,第一次上戰場沒嚇得尿褲子,還敢提出賭來,這人……天生為戰爭而存在的吧。
“人頭換酒,自然比殺人!”程凜單手執槍,傲然道。騎乘技能c,加上馬上戰有羅家槍,步戰有打狗棒法,天上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眾多絕世武功在身,要再贏不了一個軍營裡成長起來的“將軍”?程凜表示如果那樣,還不如被系統君直接擼成白板算了,少來戰場上丟人現眼!
“好,本將賭了!輸了的,請兄弟們喝酒!”邱磊豪氣起,手一揮,第二輪衝鋒起!
與此同時,遼兵重新做了調整,方陣不再,衝鋒中自動轉變成了三角陣。倆支利箭狠狠撞在了一起,輕騎兵與輕騎兵的戰鬥,不再有撕裂陣型一說,有的……只是混戰。
流氓就是流氓,雖然總數上人少,看著劣勢太大,可黑羽軍的流氓大兵會營造區域性優勢,往往三五人圍著一個落單遼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可勁兒輪丫一個,麻利弄死他,就一鬨而散,再抽冷子坑一個。聚聚散散,散散聚聚,油滑得和泥鰍一般。看似與尋常黑幫鬥毆一般,可實際上人家配合默契,分工明確,舉手投足間招招致命。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裡打滾出來的主兒,好似群狼,只一出手,必要攻敵之要害。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
“燒香、點蠟、挖耳朵、捅後腰!”老曾家自成一派的四大斧招,來來回回使出來,曾小胖憑著力猛斧沉,連著幹翻了好幾個遼兵。這貨掄著著開山斧,龐大的體型卻靈活得只胖猴子,被小白馬馱到戰圈的各個場所,專門撿漏兒下手,打一槍換個地方,沒個定性。
牛卉先是和打草谷的遼兵戰鬥,後來又和黑羽軍的戰士打鬥,現在再遇上人數多於己方三倍,精力充沛的遼兵,身體漸漸有些支援不住,全靠心中一口怒氣支撐,手中槍越揮越慢,體力漸漸不支。目前他以一擋二,正和倆個遼兵打得難解難分。熊孩子心中暗恨,要是放到他狀態全盛之時,就眼前這倆遼狗完全不是自己十合之將,早將他們弄死了。可事情沒有如果?任你再強再猛,也扛不住時間推移體力流失。
他個人實力太強,不多時已經弄傷弄殘了好幾位遼兵猛士,表現扎眼,早被遼人頭領瞧在眼中。北遼軍隊之中,若沒家世在,想爬到上層,唯有軍功。遼人又拿什麼論功行賞?人頭來換。一句話,遼人頭頭基本沒有酒囊飯袋之徒!
“殺!”那遼人頭領竟會漢語,一句殺字響起,手中雙錘一擺,催馬繞到牛卉身後近前,雙錘高舉,左一錘,右一錘,一錘砸人頭,一錘砸馬尾。
牛卉忙乎眼前倆敵人尚顯吃力,哪裡還顧得上身後,之後腦後風聲呼嘯,暗道不好,正想低頭試圖躲過對方一擊。
“你敢!殺!”程凜剛才在場中游走,見哪個流氓大兵要中招,就殺過去解圍。剛一回頭,便看見傲嬌少年馬上就要被人用大錘砸死,古墓輕功起,長/槍戳地借力,充當了撐杆跳的長杆,一躍而起,隨即伸手一提長/槍尾部,一腳凌空抽射。亮銀槍化作一道極速閃電,瞬間貫穿了遼人頭頭的腦袋殼,槍勢不減,先穿過一名遼兵胸腔,再穿過他身後倒黴蛋的腹部,扎到地上。
後怕,牛卉身在其中尚不覺如何,露了雪白牙齒道謝,可程凜後怕不已,萬一剛剛沒有瞧見,一條鮮活生命就要在自己眼前逝去。曾小胖與牛卉倆人都是連番征戰,體力只怕早已不支,程凜焦心,焦急,只恨自己不能化身萬千,分分鐘弄死這群遼狗雜碎!
“哎呦,疼死哥哥我啦!”曾小胖喊聲震天,大紅書生衫早已破破爛爛,左臂赤膊,剛被一名遼兵用彎刀劃傷,傷口猙獰,殷紅鮮血汩汩冒出。他中刀之後,疼痛難耐,開山斧一鬆,噹啷啷一聲,掉落在地上。他身後另一名遼兵哈哈怪笑,舉刀要砍,彷彿下一秒,曾小胖就要身首倆段,拋屍疆場。
“胖小子,低頭!”邱磊黑衣黑甲,斜刺裡殺出,一聲大喝,掌中槍當標槍,奮起全身氣力,投擲出來。曾小胖聞言,身體不由自主低了下來,那標槍擦著他頭皮而過,正中舉刀遼兵胸膛。殺人者,當有被殺的覺悟!
“啊啊啊!殺!殺!殺!”程凜在這個時空當中,遇上的第一個朋友是曾小胖,雖然這人沒事就喜歡作死,可他待自己真心實意,實實在在。誰都能死,胖哥哥不該死!
沙場中,程凜腦海之中,殺人歌歌詞湧現,不覺中,唱出口,銀槍揮舞,催馬前行如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