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
一場鬧劇到此結束,鬧哄哄折騰了半晚上,閒雜人等一應散去,房裡就剩齊歡和陳讓。
兩人面對面站著,陳讓抬手想摸她的頭頂,被齊歡一巴掌開啟。
齊歡瞪眼看他,還沒消氣,仍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你……”陳讓再次抬手,想抱她,她忽地蹲下。
哭聲突如其來,教陳讓怔了一瞬。不是假裝,她蹲在地上,兩手捂臉,嗚咽痛哭。
陳讓蹲到她身前,攬她肩頭,將她攬進懷裡,“哭什麼?”
眼淚淌了滿臉,齊歡哭得停不下來,抽噎:“我的紅豆……湯圓呢……”
“在冰箱裡還沒解凍。”
“牛肉粉……”
“都在,還沒下鍋。”陳讓輕拍她的後背。
她嗚咽不停,邊哭邊道:“別人吃了嗎……”
“當然沒有。”陳讓沒想到她突然情緒失控,看她哭成這樣,忽然後悔只是把那個女人交給派出所教育。
陳讓將齊歡抱緊,正要輕聲說些什麼,一隻手忽然抓緊他的衣襟。
“煩死了……我煩死你了……”齊歡肩膀抽搐,聲線被眼淚浸潤得彷彿帶上了溼意,她緊緊抓著陳讓的衣服,“憑什麼……憑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這麼喜歡你……”
哭腔斷續,湮沒在他懷中……
敲門的時候,開門的陌生女人以主人口吻自居,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緊,一剎捏碎。那瞬間才發現,無論過去多久,不管她是十七歲還是二十三歲,陳讓對她的重要程度,根本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加而改變。
從來未變。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有牽扯,一想到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哪怕心知他不是那種人,可心裡還是像有東西,滕蔓一樣生根發芽遍佈她的四肢五骸,紮根吸血,緊緊纏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難過得要命。就算只是不可能的假設,光是想想就足以讓她失態。
陳讓是她的命門,很久很久以前是,如今還是。
輕輕一碰,就能教她潰不成軍。
“……這樣不是很好麼。”
陳讓掌心撫上她腦後,她額頭抵住他的肩膀。
他俯首埋在她的脖頸,唇瓣輕碰她細嫩面板,聲音沉而溫柔:“因為我也一樣。”
先煮牛肉粉,再煮紅豆湯圓,鹹甜兩種味道,各有各的美妙。房間裡都是食物的香味,齊歡半張臉埋在碗裡,每樣只一份,陳讓坐在對面靜靜看她吃……
“你盯著我幹什麼。”晚上的烏龍太鬧心,哭完情緒剛剛才平復下來,齊歡說話時口吻有些兇。
陳讓道:“我沒見過別人眼睛腫得像核桃,多看兩眼不行?”
“……”齊歡氣鼓鼓,低頭繼續吃。
“你臉像包子。”
“不要你說。”。
陳讓扯唇角,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她。
吃完回到客廳,陳讓伸手,齊歡不理,盤腿坐在沙發旁,用手機放影片,假裝在忙不搭理他。
陳讓不惱,也不吵她——只作無聲干擾。一下去吧檯倒水,一下去拿檔案,一下去開冰箱,一下去窗邊看夜景……來來回回,不時從齊歡面前經過。
齊歡本來就是借影片轉移注意力,被他一鬧,根本集中不了精神。點選暫停,齊歡不悅道:“你別老是在我面前晃晃晃,很煩!”
“哦?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陳讓懶散靠在沙發上喝水,“變心變得真快。”
“……”
“以前追我的時候,也不是這樣。”
“……”追你的時候哪知道有現在。齊歡暗暗吐槽。以前悶得像冰塊,現在?在人前,冷淡還是一樣冷淡,話少還是一樣話少,但沒了別人,私下和她單獨相處,他騷得都快開出花。
陳讓再次伸手:“來。”
“你哄狗呢?”齊歡嘴上不滿,腳下卻很順從地朝他走去。
窩進他懷裡,兩個人一起賴在沙發角落。陳讓摸她的頭髮,五指插進柔順發絲之中,“你剛剛沒有走掉。”
齊歡頓了頓,明白他說的剛剛是指敲門被關在外面然後踹門的事。
她哼了聲,鼻尖在他胸膛蹭了蹭。
“那算什麼,說你在洗澡讓我走人,以前我翻牆進一中每天給你打電話纏著你逛街拉你去打檯球硬要你喝奶茶喊你陪我看電影趁你睡著偷親你……”說了一長串她終於停頓深吸一口氣,緩過來繼續道,“我幹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