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亂七八糟的劇情還在演。
“陳讓。”她安靜半分鐘; 叫他。
“幹嘛。”
“你那個——”
“說。”
她正面朝前,餘光偷瞄; 咳了聲,“嘴唇挺軟的。”
陳讓眼皮一跳。
“……閉嘴。”
。
從電影出來; 天徹底黑了; 廣場上人影稀拉,消食遛彎的都回了家。
齊歡拉著陳讓去吃東西; 在影院附近找了家店坐下。她嗜辣,陳讓的喜好則偏清淡。吃完八點多; 她沒半點要回家的意思。
陳讓耐著性子陪她壓馬路。
途徑奶茶店; 是齊歡最喜歡光顧的那家的分號; 在街邊; 一個小小視窗,無店面無座,買完即走。
齊歡買了兩杯喝的,遞給陳讓,他不接。
“太甜。”他視線低下,掃一眼杯身logo,皺眉。
“不喝啊?”她覺得可惜,“超好喝的。”
“我不要。”
齊歡不強迫他,把塑膠袋掛在手腕上,拿出一杯,吸管尖戳破塑膠封膜。
陳讓忽然說:“你形容詞總是用的這麼誇張嗎。”
“啊?”她一下沒聽懂,兩秒後理解過來,“誇張?我哪有。它是超好喝啊,不好喝我也不會這樣說。我又不是什麼都這樣講。”
他聽著,不知在想什麼,沒繼續這個話題。
齊歡喝了一大口奶茶,甜的心情都好了。問他:“找地方玩啊?”
陳讓興致缺缺,“有什麼好玩的。”
她四處看,開始琢磨。
半晌,眼睛一亮,“去哪——”
她指著廣場斜對角的位置,有家檯球館。
陳讓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到底捱不過她勁頭十足,被拉著手袖走了半路,索性半推半就由她去。
打檯球是陳讓和左俊昊他們日常消遣之一,有段時間幾乎晚上天天泡在臺球館。他去都是消磨時間,偶爾上場玩兩把,但從來沒跟女的一塊來過。
齊歡要了一個小包間,在二樓角落。
開打前,她拿奶茶做注:“如果我贏,你要把那杯奶茶喝了啊。”
“要是你輸?”
“那杯奶茶我喝。”
“……”
完全不知道意義何在的比賽,她喜歡甜,多喝一杯也不是事。
陳讓不置可否。
齊歡摩拳擦掌,給球杆上巧粉有模有樣,讓他先。
陳讓慢吞吞拿起杆,懶散沒什麼所謂。俯下身一起架勢,動作卻精準有力。
球杆撞擊母球,“砰——”地一聲,拼成三角形的檯球紛紛被撞得散開。
左上角進了一個球,入洞沉沉滾進網兜。
他得分,連桿。第二杆卻沒進,角度差一點點。
輪到齊歡,她把杆拉到全滿,用了最大力氣。
“砰——”地一下,動靜不小。聚在一起的幾顆球散開,往四處滾,有一顆滾進了網兜。
她直起腰,“這顆球滾得好快啊,我……”
臉上驚訝還沒褪,站在一旁的陳讓走過去,伸手把球從網兜裡拿出來。
“哎?我不是進了嗎?”
他看她,語氣無奈:“這個,是全色。”
“……”
全色半色每人半數,他第一個進的是全色球,同色便是他的。
“不用幫我得分。”陳讓把杆立在地上,人比杆高得多,“重打。”
齊歡尷尬,“哦。”
重新來過,算是他讓她。
她這次挑準半色球打,力氣用的足,可惜卻連球洞的邊都沒摸到。
陳讓看著沒出什麼力,玩票狀態,卻一杆接一杆的進。
最後一個全色球入洞,黑8也進了指定洞,桌上的半色球還盡數存活,加上一顆母球,傻不愣登和齊歡相映相成。
“你真的會打嗎。”陳讓再次把杆撐在地上。
“之前打過一次,明明打的很準。”齊歡扯頭髮,“……雖然是電腦遊戲。”
陳讓:“……”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連真正的球杆都才第一次摸的選手。
陳讓放下杆,往沙發一坐,“你練吧。”
“你不打啦?”
“虐菜沒意思。”
“……”
她技術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