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小狐狸,可以安心的去依靠的感覺,這輩子他只在那個夢中有過。
夢中的他還只有兩條尾巴,被喊做二尾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通天大人。
青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但是在他看著戊煦的那個表情和眼神的時候,不自覺的,想來想去,他只能夠做出這樣的猜測,“通天大人?”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期待更多一點或者別的什麼,只是在他看見戊煦點頭應下時,心中就忽然湧出了委屈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號線更有好多好多話要說,說自己有多難過,自己的小夥伴都不認識自己了,還有好多夥伴都死掉了,說自己這些年來有好多好多委屈。說他的尾巴還被別人拽掉過,疼的差點死掉了。
當壓抑的那些感情、猜測、委屈全部洶湧而出的時候,就連青丘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知道自己應該對戊煦的出現表示懷疑的,可是他的心裡那種直覺,他知道自己潛意識中是知道的。
所以當二尾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後,看著自己竟然變回原形,並且還縮小成了巴掌大,團在戊煦的膝蓋上,一直哭啊哭,把戊煦的袍子都給弄皺了。
二尾抬頭看向戊煦,見戊煦的表情平靜,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兩隻前爪抱著自己的狐狸臉擦了擦,九條蓬鬆的大尾巴往前一蓋,他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團軟乎乎的毛球。他竟然表現的這麼幼稚,真是……太丟臉了。
戊煦看著膝蓋上的這個毛球,雖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問的太多,因為他從二尾交代的那些話中知道,如今的二尾心中的疑惑不可能會比他少。但是二尾在他的眼中依舊是當年那個小狐狸,還有其他那些小妖們也是如此。
所以戊煦伸手將二尾的頭從蓬鬆的尾巴里勾了出來,道:“仔細跟我說說,紅雲他們,全都怎麼了?”
有些事情,若是不知道,反而會好過一些。二尾並沒有著急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反而先給戊煦解惑,把當年那些萬妖山上的小夥伴們一個一個細數了出來,而他越說,看著戊煦面上的表情愈發沉靜如水,二尾自己也跟著有些心慌。
戊煦的出現,彷彿證實了他的那些夢都是真實的。可那一切若都是真實的,現實也著實太過於殘酷了些。
而戊煦就著二尾的那些話,反覆推算之後,得出了結論。
天道是亙古不變的,而在世界的初期,卻也是變數最大的時候。原本應該第一個成聖補全天道的鴻鈞,卻被戊煦所代替,而戊煦和原始、太清所為,所造成的影響,要比他們以為的更大的多。而在所有的準聖之中,戊煦是最為接近成聖的人,於是天道就找上了戊煦,而戊煦選擇了拒絕。
戊煦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天道是不是已經別無選擇,而在他拒絕之後,天道的補救便是將時間倒流,從洪荒開闢起,再次經歷一次那些故事,唯一不同的是,那個世界中雖有通天,卻沒有戊煦。然後,一切回到了這個世界所“應有”的軌跡之上。
有一些事情,好像過去太久了,再追究都不再有意義。如今的洪荒走到現在,天道下的秩序已經差不多完全形成,天庭封神就是最後一環。等到天庭封神之後,洪荒大概就會跟人間徹底分離了。
二尾乖巧的趴伏在戊煦的膝蓋上並不動彈,而戊煦垂眸沉思良久,將二尾抱在懷中,“你說你曾經去找過他們,便帶我也去看看吧。”
到了戊煦如今的高度,生死並不是眼中所看的一切,死亡是另一個開始,也不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
當年的后土身化輪迴,身隕而長存便是此理。如今的戊煦就讓二尾帶著他去看一看,當年那些人如今的情況。還有那些已經死掉的轉世的,也不是完全的毫無意義。
未來的人說哲學家像是蛇精病,很多思想常人無法理解,而修士們感悟天道,大概也都算是半個哲學家。可雖說再追究並沒有太多意義,但在看到大龜被砍下的四肢後,戊煦的嘴角依舊泛起冷笑。
他還記得那群小傢伙們酸溜溜帶著羨慕或者不解的說,大龜要回海里找老婆了這句話時候的表情,而等他再次回來,看見的卻是這四肢“擎天柱”。有的時候,有一些命數,還真是讓人感到討厭呢。
戊煦低頭看著二尾,輕輕的說:“還記得,我曾經跟你們說過什麼嗎?”
二尾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們足夠強的話。”
……
女媧開劫不利,想來想去,既然無法誘導商王變得暴虐的話,便直接將商王殺了,直接讓商朝陷入混亂,或者弄一個假的商王都是可以的。只是她這方法,卻令通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