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蘭沁禾死死的抿著唇,眼神慌亂,她不受控制的想到慕良,她一直知道那是位冷血狠辣的主,若是她跟了他……

她眼前又浮現丫鬟手臂上猙獰的傷痕來,忍不住一哆嗦,面色慘白。

她是喜歡慕良沒錯,卻還不至於為了他不顧一切。

人心易變,就算她現在隱約察出慕良也對她抱著點心思,但誰能說得清以後?

她不是她一個人的蘭沁禾,她還有蘭家要照拂,還有妹妹要頂著,她受不得半點風險和閃失。

銀耳進來就看見蘭沁禾愣怔的坐在窗前,柳眉微蹙,眼神迷茫,白淨的臉上滿是躊躇,好像一隻失了方向的小貓惹人心疼。

她忍不住嘆息,她自是明白娘娘被昨天的宮女刺激到了,不過若是能借著這件事情,絕了和那位千歲爺一起的心思,倒也好。

總歸是個閹人,哪能配得上娘娘?

她走近了不忍打擾蘭沁禾,便彎下腰放輕了聲音道,“娘娘,您之前吩咐要的雨花錦奴婢拿來了。”

蘭沁禾這才愣怔的看向她,眸光失了神采,淡淡道,“拿下去吧,本宮不想要了。”

原是打算給慕良做荷包的,如今,她得細細思量一番了。

愛情,從來不是女人全身投入的最佳選擇。

有些事情,貪了一時爽快,日後相應的結果,她未必有資本付的起。

秋日的陽光斜射進來,能看見不少灰塵在陽光下飛舞,卻又冷的讓人輕顫,窗邊的女子凝神沉思,最終嘆息,手中畫了一半的蘭草花樣也就作罷了。

——

玉磐鳴響,雷霆乍驚。

三皇子的壽宴辦的奢華至極,京城裡排的上號的鐘鳴鼎食之家幾乎都到齊了了,皇上喜歡擺場面,一時間鼓樂齊鳴,杯觥交錯。絲竹管絃之樂連綿不絕,歌姬或纏綿小調或餘音繞樑,好不熱鬧。

蘭沁禾坐在右邊宮妃的首座,對面正是她父親當朝右相兼禮部尚書蘭國騎攜著她母親方氏,蘭國騎尚且能保持住面色,方氏見了她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淚。

蘭沁禾眼眶微紅,對著兩人遙遙敬了杯酒,目光往後面看去,在最末尾處看見了她剛升了三品刑部右侍郎的大哥蘭賀櫟,見他一身藏青官服,依舊嚮往常一般溫和如玉,一副閒雅儒生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

對方好似察覺了她的目光,轉過頭來,舒眉勾唇,又用口型做了“妹妹”二字,蘭沁禾又忍不住鼻子微酸。

要說家裡,除了蘭沁酥,她最喜歡最依賴的就是這位大哥,剛變成小孩子的時候,她是驚慌無助的,半夜總是做起前世的夢,醒來就啼哭不止,蘭賀櫟每次就守在她門外,她一哭就進來摟著她,變著法的講故事講笑話來逗她,折騰的整晚不睡覺。

後來蘭賀櫟去了南邊求學,一年回來一次,可每個月都必定會給她寄信,見了什麼有趣兒的東西,也一併一股腦的帶回來。

很長時間裡,蘭沁禾的擇偶目標就是要像蘭賀櫟一樣溫文爾雅又知趣疼人的哥哥。

可惜,隨後她便進了宮,又看上了……

想起慕良,她心中一陣複雜,她朝上看去,右相蘭國騎上邊是左相的位置,再往上,龍椅右邊坐的是皇后,左邊一把金莽纏木的座椅空著,很明顯是特意留給那人的。

皇后的面色不太好,她端坐在皇上右邊,可皇上的龍椅上卻坐著蘭沁酥。

蘭沁酥一身海棠紅打底玄色鋪張的勾黑金絲繡芍藥,配著一套黑曜石掐銀的面頭,眼角上挑,口上染脂,天鵝頸優美的立著,下方一對精緻的鎖骨裸露,神色倨傲。

活生生一個禍國妖妃的模樣。

偏生皇帝喜歡的緊,手一刻不離那纖腰,兩人膩膩歪歪的在上邊喂著水果。

蘭國騎見了神色陰沉,女兒得寵他自然高興,但這般張牙舞爪的,連皇后都僭越過去了,朝廷的那群言官必回拿這說事。

蘭國騎想的沒錯,在場很多朝臣看蘭沁酥的眼神已經不善了。

蘭沁禾看得著急,又不能讓蘭沁酥趕緊退下,再加上慕良一直沒來,這宴會擾的她心煩。

三皇子是德妃所出,年過三十的女人沒了姿色,便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本來以為這場宴會自己好歹能做個主角,不想皇帝的眼神一直膠在蘭沁酥上,半個都不分給她。

德妃嫉恨的咬牙,隨即眼珠一轉,站起來柔柔道,“皇上,三皇子聽聞您為他操辦如此盛大的壽宴,心裡感激愧疚,特地尋了禮物送於您,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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