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什麼謝!”
溫歌聽著他們的對話,心情倒是特別好。
秦楊聽見他們那邊的熱鬧,聞聲看去。
趕巧看見談嘉樹望著溫歌迷弟般仰慕的小眼神,溫歌還帶著輕快的笑意。
“那人似乎是葉樺程剛帶的新人,在我們這劇裡演六皇子,叫談嘉樹。”周煦此時陰魂不散湊了過來,冷不丁開口。
秦楊淡淡一瞥,便移開了眼。
酒桌上,各種敬酒乾杯。
顧著之前溫歌的新聞,大家都沒敢怎麼向她敬酒。
溫歌從打穿越到這,就沒機會喝過這邊的酒,有白的又有紅的,葉樺程在的話是決計不會讓她碰,不過他現在既然不在,她有些好奇還有些躍躍欲試。
她看了眼談嘉樹,坐在她斜側,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不過看上去越發的精神抖擻,跟別人插科打諢笑得開心,真是自來熟。
既然他都喝的話……
大不了一起被罵。
談嘉樹這時轉眼看到內心掙扎的她,突然眼睛一亮,舉著酒杯就跑過來。
“溫姐,特別開心能成為你的師弟,我敬你,希望你能開開心心萬事如意。”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神卻特別明亮。
這可是談嘉樹敬我的哦,葉媽子這可怪不了我。
溫歌心安理得的回敬了一杯。
她剛開始只是略微抿了一口,甜的有些醉人,回味片刻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在她當皇帝的那段時期,諫官很少有看一個女皇帝順眼的,她時刻得注意儀態小心把柄。而在她為數不多的喝酒次數中,從來沒有體會到群臣百官喝酒那樣的豪飲和爽快。
溫歌這樣抿著抿著,一杯又一杯眨眼間就喝下了肚。
眾人推杯換盞的,秦楊一貫高冷作風下,沒有人敢向他勸酒。開頭一齊乾杯後,秦楊手邊就換成了白開水。
他有些心不在焉,菜動了幾筷子便停下來了。
然而又有些不耐,旁邊記不清名字的女配角敬酒喝酒起身坐下有意無意的挨挨蹭蹭令他厭倦。
等那位女配角再次蹭過來時,他側了側身躲開,輕聲道了一句:“請自重。”
那女配正好跟別人說到一半的話突然戛然而止,慘白著臉走開。
秦楊頭也沒抬。
其餘人有些尷尬的靜了靜。
此時根本沒有點亮察言觀色技能的談嘉樹醉的不行,正準備去洗手間,剛起身時就醉呼呼地倒地上,幾乎都要鑽進酒桌下了。
身邊的人艱難地將他扶起來,談嘉樹睡得死沉,還小聲打著呼。
打電話匆匆趕過來的葉樺程一臉蛋疼的看著醉的昏天黑地的談嘉樹,又猶豫地看向溫歌。
溫歌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早就在葉樺程進來時就把酒杯偷偷挪遠了,乖巧狀:“你先送他回去吧,從這到酒店沒多遠,我和劇組的人一起回去就行了。”
葉樺程有些愧疚,又看著手邊爛醉如泥的談嘉樹,叮囑了溫歌幾句就拖著醉鬼離開了。
男女主角本來是分別坐在導演身邊,魏景山熱鬧鬧地湊到副導演攝影師那邊勸酒去了,於是就剩下溫歌和秦楊成了鄰座。
兩人格外的安靜,顯得和別人格格不入。
秦楊這才注意到溫歌的不對勁。
她旁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溫歌像只醉貓趴在桌上,臉上泛著潮紅,還醉醺醺的捧著杯子一口一口抿著。
他俯身湊了過去,輕聲喚道:“溫歌,溫歌。”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睜大眼看過去,然後盯著人好一會兒,模仿著秦楊的語氣道:“秦楊,秦楊……”
她鬆開手中的高腳杯,手指輕輕戳在秦楊臉上,然後又憋不住地笑了。
秦楊若無其事扶好快要咕嚕咕嚕滾下桌的杯子,垂頭髮了幾條簡訊,給溫歌帶好帽子,接著輕緩扶著溫歌從座位上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有人扶正了驚掉的下巴,有些人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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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遠離市中心,路上沒多少行人。
黑夜與白雪,透露著些微的光。
踩在雪上,深一腳淺一腳的,秦楊還得扶著軟趴趴的溫歌。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歪瓜咧嘴的雪人,不知誰堆的,還挺醜的。看久了,覺得這個雪人還挺醜萌的。
醉的一塌糊塗的溫歌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