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
原本那次兩人合作無間,她還以為兩人之間是有點默契的。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搞不懂這個人。
對他的感激退去,更多的理性思考湧上心頭,她再次意識到這個人的危險,自然不敢再以身涉險。
垂眸思索一下,她便拉著孩子們走開了。巨斤溝扛。
娘,咱們去哪?女兒靈兒嬌聲問。
回家。秀娘道。
那,咱們不管伯伯了嗎?
不管?秀娘一怔。兒子毓兒立馬板起小臉:你沒看到他剛才怎麼欺負孃的嗎?他是壞蛋!欺負女人的壞蛋!壞蛋咱們不用管!
哦。靈兒點點小腦袋,那咱們不管了。
真想不管,可能嗎?秀娘失笑。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對他們母子三人的救命之恩是實打實的,她再沒心沒肺也不至於這般忘恩負義。
下山不過兩個時辰,秀娘便又回到了山上的木屋裡,卻見那個男人還是保持著她離開時的姿勢呆呆的坐在那裡,彷彿這半天都沒有動過半分。
渙散的眸光呆愣的看著前方不知何處。那從眼底透出的一抹蒼涼讓她的心口再度揪緊。
秀娘趕緊低下頭,將手裡的陶鍋放在門口:我煮了些粥,現在還熱著,你趕緊喝了吧!
男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卻問出了一句讓秀娘膽戰心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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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乾爹來了
你……秀娘一怔,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你有辦法?溪哥便問。
秀娘便說不出話了。
見她這樣。溪哥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頓了頓,又道:一點小伎倆而已,我應付得了。
要真應付的了,你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秀娘冷冷瞧他一眼,起身去開啟了門。
熱水已經燒好,秀娘端來給他擦乾淨身體,便拉著孩子們下山去。
娘,咱們就這麼走了,留下溪伯伯一個人可以嗎?他受傷了!毓兒這些日子和溪哥處得極好,因而到現在還惦記著溪哥的病情。
秀娘好氣又無力。他在山上什麼都沒有,難道咱們也要在這裡陪著他一起幹熬嗎?
那該怎麼辦?溪伯伯好可憐!毓兒眨巴眨巴眼,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好像被孤零零扔到山上的人是他。
秀娘覺得她的心都被傷透了。
這還是當初那個一天到晚黏著自己的兒子嗎?怎麼才遇到那個男人沒幾天。就把整個人都貼上去了?事到如今,自己這個親孃都要靠邊站了!
靈兒更懂事些,趕緊把弟弟給拉到一邊:你沒聽懂孃的話嗎?咱們要下山去拿東西上來照顧溪伯伯。上次你磕傷了娘不還做了好多好吃的給你嘛?
原來是這樣!毓兒立馬高興起來,主動拉上秀孃的手。娘,咱們趕緊走,別讓溪伯伯等急了!
這臭小子!
秀娘一瞬間都想把兒子給扔了算了!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隨隨便便就對一個外人掏心掏肺,他眼睛裡還有沒有她這個親孃了?
母子三個匆忙下了山往村子裡走去。就看到十來個穿著衙役服飾的漢子手裡拿著大刀繩索等物,吆三喝四的朝這邊走過來。最前邊,一個人一面走一面點頭哈腰:幾位官爺,這邊!諸位當心些腳下,這路上不大平整,小心被石頭硌著腳!
娘,是小叔!
孩子們立馬分辨出他的身份,毓兒低聲叫道。
秀娘趕緊捂住他的嘴,把兩個孩子一起拉到近處一叢有半人高的灌木叢後躲起來。
這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母子三個跟前走過,氣勢洶洶的往山上去了。秀孃的心便又沉了沉,趕緊牽上孩子們往村子裡走去。
遠遠的,她就看到蘭花從對面跑了過來。
秀娘。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可嚇死我了,咱們村子裡出了江洋大盜你知道嗎?
江洋大盜?秀娘眉心一擰。
蘭花連忙點頭:剛才那些官差你看到了吧?就是來抓人的!
抓誰?巨他歡血。
江洋大盜啊!
哪個江洋大盜?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蘭花尷尬一笑,聽說是今天一早,有人去縣衙裡擊鼓鳴冤,說是有賊人搶奪了他們家的家產,並殺人滅口,他好不容易逃出一條命來。結果來了這裡就看到了那個賊人。所以縣太爺就派人來捉賊了!就是剛才鍾剛給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