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她明明對逗比縣令沒有什麼感情,他們之間有的也只有夫妻這名分上的羈絆。徐須凌不過是拉拉她的手,她莫名其妙開心個什麼勁啊。
難道這是要精分的節奏?
最近情緒起伏太大,她感覺她的腦子快不夠用了。
接過燈籠小販遞過來的燈籠,宋驚塵從徐須凌手裡抽出手,細心地為燈籠點上蠟燭。而後面不改色地忽悠徐須凌:“逗比就是很聰明的意思,大人你超級逗比哦。”
“是麼?”徐須凌低頭看著慢慢燃燒起來的蠟燭,在宋驚塵點燃蠟燭時,他伸出手為蠟燭擋風,“那麼娘子你也很逗比呢。”
宋驚塵的手一頓,一陣風忽然吹來,徐須凌沒擋住,蠟燭一下就滅了。她抬眼看向徐須凌,嘴角抽了抽,道:“我覺得我不是逗比。”
“是麼?”徐須凌拿過她手中的火柴,修長的手指捏著火柴快速一劃,火焰遂起。她快速將蠟燭點燃,再將其放入燈籠內,慢條斯文道:“為夫是逗比,逗比的娘子怎麼可能不逗比,所以娘子你自然是逗比,難道不是嗎?”
宋驚塵臉一抽,經他這麼一繞,聽著還有幾分道理呢。
不過,這怎麼感覺像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對,她這就是在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真的不知道逗比的含義?”她狐疑地看向一臉淡定的徐須凌。
“知道啊。”徐須凌笑得眼眸彎彎,“剛剛娘子你不是告訴為夫了麼?是聰明的意思。怎麼,看娘子這副表情,莫非是在騙為夫不成?”
“我怎麼會騙你啊?”宋驚塵心虛道,“騙誰都不會騙你啊。”
“是麼?”徐須凌挑挑眉,“可是看見娘子你那副神情,為夫實在是很懷疑呢。”
“不相信就拉倒唄。”宋驚塵將手中已經點燃的燈籠遞給徐須凌,道:“拿著,我要點另一個了。”
“沒有為夫的幫助,你真的行嗎?風很大的。”
“自然行了,不要把我想的那麼沒用,連個燈籠都點不起來。”宋驚塵沒好氣道,語畢,拿過徐須凌手中的火柴,纖手一劃,火柴就燃燒了起來,可不巧的是,又來了一陣風,一下便把她的火柴吹滅了。
她不放棄,又點起一根火柴。
又來一陣風。
她仍然不放棄,這下,火柴沒有點燃,火柴盒倒是被她劃了一個大洞,徹底報廢了。
徐須凌輕嘆一聲,將燈籠遞給她,伸手取過她手中的破了個大洞的火柴盒,輕道:“又不是叫你殺豬,你用那麼大的力氣做什麼?”接著在旁邊還沒完全破裂的火柴皮上輕輕一劃,火苗“騰”地一下便燃了起來,說來也奇怪,徐須凌一點燃,那多事的風也不來搗亂了,空氣裡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什麼氣流來湊熱鬧。
宋驚塵覺得這肯定是人品問題。
…
街上那些小玩意兩人都不是很感興趣,索性就沒有繼續逛下去了,兩人各執一燈籠,慢慢朝東江走去。
此時這個時辰,江邊還有很多人。
這個場景不由讓宋驚塵想起上次花燈節,她來這兒的場景。
只不過那時候只有她一個人,這次是她和徐須凌兩個人。
“好多人。”徐須凌看著江邊人山人海的人群不由皺眉道,時不時有人擦著他的身而過,這讓有潔癖的他很不好受。
“是呢。”宋驚塵點點頭,也許是天色比相比上次要早,人群還未散去,因此比花燈節時多了許多,“要不我們逆著江流走吧,那邊的人應該比較少。”
“也好,放燈籠找個安靜的地方比較好。”
徐須凌亦沒有反對,於是乎,兩人朝著上游慢慢走去。
“姐姐為什麼突然回去了。”沉默良久,宋驚塵終於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這麼問了徐須凌一句。問完之後,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問這麼逗比的問題做什麼?難道還嫌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夠糟糕麼?!
她原以為徐須凌會認真解釋一番的,豈料他什麼也沒有解釋,只簡簡單單一句:“為夫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
這話說的竟讓宋驚塵無言以對。
原本無比後悔這麼問的她此刻又十分糾結,這麼含糊的回答,直覺就是徐須凌在隱瞞事實啊。
難道是他給了宋驚離甜頭,然後宋驚離心滿意足地離開,莫非真相是這樣?
“娘子你想問什麼?”看著宋驚塵糾結的神色,徐須凌無比體貼地問。
抬眼看他笑意滿眸,宋驚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