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裡面的肉啦。”說著,他搖搖手中的糖葫蘆,“來,為夫來餵你。”
宋驚塵看也不看他,臉頰微紅嘴緊抿,在徐須凌眼中就是一副小娘子耍脾氣的樣子,倒是可愛地緊。
“你吃完糖葫蘆,為夫再為你去煲一鍋粥,娘子你想吃什麼樣子的?”
“我什麼都不想吃。”她吃力地將被子拉了拉,可剛動完手術的她幾乎脫了全部力氣,拉了拉也沒有把被子拉上去。徐須凌趕緊俯身為她將被子拉上點點,關切問:“冷麼?”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她閉上眼睛,避開他的目光,淡淡道。語氣裡是抑制不住的嫌惡。
徐須凌身形一僵,好一會,他才強顏歡笑道:“也好,娘子,你先休息休息,為夫為你準備粥食了。”
“欸。”徐須凌起身正要離去,卻聽到宋驚塵喚他,他神色不由一喜,還以為宋驚塵想起什麼喚他了,卻不料她這麼說:“和離書你趁早準備下,若你不能忍受我生病的這段時間住在衙門,我現在便可以搬回孃家。”
“娘子,你說什麼呢?”他終於有些不悅,“今兒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總是說和離?為夫究竟做錯什麼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
徐須凌一臉疑惑:“什麼心裡有數,為夫什麼也沒有數也沒有。”
“我不管,反正和離書你早點準備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她淡淡道,聲音縹緲如天邊的浮雲。“我爹爹每年給衙門的資助,不會因為我們這事斷掉的,你儘可放心。還有那投入賭鋪的嫁妝,也就當和離時,夫妻分割的財產你的那部分,不必還我了,嗯。就這樣吧,我睡覺了,你出去吧。”
“娘子你!”徐須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宋驚塵,惱怒道:“真是不可理喻!”
語罷,他甩袖,大步往外走去。卻因太過情緒化,沒有注意腳下的門檻,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被門檻拌了個狗啃泥。
“真是!”宋驚塵聽見他無比惱怒的聲音,再之後是摔門的聲音,最後恢復寂靜。她茫然地睜開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床頂深紅色帳幔看。
明明對徐須凌沒有一點感情,為什麼她現在心那麼地空落落?
這是為什麼?
莫非大夫不僅割了她的闌尾,順帶把她的心臟也動了動?
如果沒有,為什麼徐須凌那麼憤怒離去,她的心會那麼